第二天。
各大報紙紛紛刊登這一勁爆消息。
一號公館。
權玖笙坐在秘密花園的庭院內,石桌上仍舊擺著兩杯茶。
他幽深的眸,一直盯著對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武俊拿著報紙,輕步走過來:“主子,這是今天的報紙。”
隨手將報紙放在手邊,一陣清風吹過,報紙掀開一頁。
他餘光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湛黑的眸落在那一頁報紙上。
標題顯目:偽慈善家虐待發妻,拖欠贍養費--豪門千金淪落街頭籌集醫療費用。
白小萌站在籌集箱前,巴掌的的小臉,格外讓人覺得憐惜。
她那雙眼睛,熠熠生輝,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生存壓力,蒙上灰塵。
眸光緊盯著那張連小臉,半響掃過她身邊的一男一女:莫晴、杜子淳。
他轉移開視線,那目光寧靜悠遠,像是看著眼前的一切,又不含任何悲歡。
“將我年底結婚的消息登報。”
話音輕輕落下,亭苑中微微吹過一陣風。
似乎是在歎息什麼。
他本來就是行走在黑夜中的人,怎麼能夠祈求光明?
他怎麼能自私,將她強留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埋葬在了秘密花園。
他一個人背負著血海深仇,一步一步前進,從未見過光明,卻早已滿手沾染了鮮血。
遇到光,癡迷光。
手,卻再沒資格擁抱。
——
白震天看到報紙,勃然大怒。
抬手將手裏的杯子砸在地上,他分明已經買通了記者,為什麼這些消息還會登報?
白小萌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到底是誰在背後捅他一刀?
權玖笙?
不可能,如果是權玖笙,他根本不會有機會對白小萌出手。
到底是誰?
李彤彤看到白震天生氣的模樣,趕緊重新換了一杯茶過去,“震天,被氣壞了身子。\"
“我怎麼養了這麼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白震天直接撥通白小萌的電話,眼中帶著怒火。
白小萌看著不斷響起的手機,嘴角帶著嘲諷,“你們說,我是接,還是不接?”
莫晴幹脆回答:“不接,急死他丫的。”
杜子淳思考了一下:“他現在打電話隻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妥協,一種罵你。”
白小萌見手機關成靜音,“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又不是受虐狂,怎麼會找上門挨罵》?
杜子淳開口:“我們隻需要等待他反擊,然後把法院的事情捅出去。”
“也對。走走走,今天我請客吃串串。”白小萌心情舒暢,她幾乎可以想象電話對麵,白震天氣得不行的嘴臉了。
——
電話一直沒人接。
白震天啪的一下,將手機摔在地上。
“逆子,逆子,我當初就該掐死她。”
“別生氣了,你看兒子都來給你打招呼了。”
白震天看都李彤彤的大肚子,伸手摸了摸他即將出世的兒子,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我兒子留下金山銀山。”
李彤彤眼神幽深,瞬間變得平淡:“我什麼都不求,隻要你好好的。”
白震天滿意看了眼李彤彤。
突然門外傳來激烈的吵鬧聲,清晨顯得格外的明顯。
白震天皺眉:“外麵是什麼人?”
李彤彤害怕的捂住肚子,眉眼帶著擔憂:“震天,我有點害怕,前幾天你不在,她們母女倆每天都過來找我。”
白震天一個手掌拍在桌子上:“你怎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