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力氣不夠，打幾下就氣喘籲籲，呼吸都變得急促。
權玖笙立刻彎腰給老人順氣，老爺子瞬間蒼老了許多：“小九，我說過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讓您擔心了。”
“你還知道讓我擔心？你真的要氣死我了，你趕緊把婚離了，然後跟雨柔結婚。”
權玖笙皺眉，固執的看著老爺子：“我不會離婚的。”
“不再說一次，你信不信我從樓上跳下去。”
權老爺子氣得從沙發上起來，朝著窗戶顫顫巍巍走過去，真的要跳樓的樣子。
“外公。”
權玖笙伸手攔住老爺子，漆黑的眼眸裏居然帶上了祈求的意味。
“今天你必須做出一個選擇，要我死，還是要我活。”
撲通。
權玖笙跪在了權老爺子的麵前，高大的男人跪下來幾乎跟老人一樣高，對著老人低下頭：“外公，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算小九求您。”
居然下跪求他？
老爺子捏著拐杖的手都在發抖，渾濁的眼睛含著淚光：“你就這麼愛她？”
為了那個女人不惜下跪，不惜求他這個老頭子？
在權老爺子的記憶中，權玖笙一向是最驕傲的那個人。
權老爺子閉上眼睛，重重的歎了口氣。
權玖笙漆黑的眼眸看著地毯，聲音沙啞：“外公，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過暢快的日子，除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真的覺得我像是一個人。”
權老爺子杵著拐杖緩緩轉過身，重新坐在了沙發上，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懂。
良久，老爺子才開口：“你娶她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您說。”
權老爺子渾濁的眼眸突然透出銳利的光芒，一字一頓開口：“放下十年前的事情，帶著你愛的女人重新開始。”
放下十年前的事情？
權玖笙的身體重重顫了一下，他謀劃了這麼多年，突然要放棄嗎？
他雙手緊握成拳，漆黑的眼眸裏全是糾結。
權老爺子收回視線：“你要是答應這個條件，我就答應你們的婚事，不然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外公。”
權玖笙伸手捂住眼睛，老爺子怎麼能這樣逼迫他。
沒有仇恨，他怎麼可能走到今天？
屋內一片寂靜，沒人說話。
寂靜的對峙，蔓延在空氣中。
權玖笙跪在地上，仿佛覺得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艱難開口：“我答應您。”
答應您放棄十年前的事情，放棄十年來他精心謀劃的所有。
隻為了能將她留在身邊。
“嗯，我希望你說到做到。”權老爺子眸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人，不忍的開口：“起來吧。”
權玖笙忍著膝蓋的疼痛，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有些蕭瑟。
“雨柔你打算怎麼安排？”
“送她會M國，安排心髒替換手術。”
權老爺子歎了口氣：“也好。”
將秦雨柔送走就少了很多是非。
“出去吧，我累了。”
權老爺子開口趕人，權玖笙微微頷首：“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