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透過窗戶照射進了病房。
初春的陽光帶著暖意,枝頭上麵冒出了新芽。
白小萌躺在白色的大床上,緊閉的雙眼左右滑動,五官緊皺成了一片。
她在夢裏看到大叔為了救自己被槍擊中,紅色鮮血流了一地,染紅了她白色的婚紗。
夢裏麵的場景多麼可怕啊。
她撕心裂肺的大叫,不讓那些人靠近她的大叔。
心痛得要死了一般。
白小萌死死咬著牙關,強逼著自己醒過來。
她緩緩睜開眼看著天花板,額頭上麵掛著細細的汗水,她就知道那隻是一個夢。
夢裏麵大叔居然受傷了,並且開槍的人是她最好的閨蜜晴晴。
太荒謬的夢了。
她的耳邊恍若傳來說話的聲音,她下意識轉過頭看過去。
在窗戶邊站著兩個人,似乎在談論著什麼。
“病人或許是因為遭遇這樣的打擊所以才出現病兆,如果好好控製她的情緒,昨天的狀況也許不會出現。”
“我知道了,她現在懷著孕,也不能隨便用藥。”
這才是杜子淳頭疼的地方,白小萌現在是一個孕婦,不能隨便用藥。
“庸醫。”
白小萌看著杜子淳開口,聲音隱隱有些沙啞。
“你醒了?”
杜子淳聽到聲音後,立刻走過去看著醒過來的白小萌,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她的神態,這才確定麵前醒來的人是白小萌。
“我這是怎麼了?”
白小萌有些難受的看著他,並且嗓子幹啞,說話都有些疼痛。
“你不記得了?”
杜子淳細細的打量著她的表情,好像白小萌也不是在說假的。
“記得什麼?”
白小萌有些詫異的開口,想辦法撐著身體坐起來,她隻感覺腦袋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覺得好重好重。
杜子淳艱難的看著她開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啊。”
白小萌甜滋滋的伸手摸著小腹:“剛才聽見你說了,我真的懷孕了對不對?”
之前晴晴就說過她有可能是懷孕了,沒想到真的懷孕了。
她有了大叔的寶寶。
想到這裏後,白小萌的臉上出現了詫異的表情,她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一樣。
明明她記得是從晴晴家出發,然後去九號公館舉行婚禮的。
為什麼她後麵的一切都不記得了?
“庸醫,我不是跟大叔舉行婚禮嗎?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啊?”
白小萌情緒有些激動的拉著杜子淳,她為什麼有種不太好預感。
“小萌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杜子淳看著麵前的白小萌,到口邊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怎麼能忍心告訴她。
怎麼忍心親口告訴她權玖笙現在依舊沒有度過危險期,並且心電圖多次停止。
這個真相太殘酷了。
“庸醫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剛才做了一個非常荒謬的夢,你知道嗎?”
白小萌紅著眼眶開口:“我夢見我跟大叔在公館舉行婚禮,然後有人要殺我,大叔為了救我受傷了。”
“小萌,你···”
“還有,還有呢。”白小萌又哭又笑的打斷了權玖笙的話,“那個要殺我的人居然是晴晴,你說好笑不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