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太希望權太太有事,不過按照您剛才說的那些情況來看,很可能權太太患上了產前憂鬱症。”
權玖笙修長的手指瞬間收攏,桀驁的眸中閃過一絲疼痛。
他緩緩開口:“產前憂鬱症是什麼?”
“不能集中注意力,焦慮,極端易怒,睡眠不好,非常容易疲勞,或有持續的疲勞感,不停地想吃東西或者毫無食欲,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總是提不起精神,持續的情緒低落,想哭,情緒起伏很大,喜怒無常,經常想一些不太實東西。”
醫院把憂鬱症的病症大概說了一下,不過卻看到權玖笙的臉色越來越黑。
因為這些症狀都是他醒過來後發現的,白小萌幾乎都占據全了。
原來在他不經意間,白小萌已經患病了嗎?
他深邃的五官難掩愁緒,他堅定的開口:“我應該怎麼做?”
既然是心理上的疾病,一定就可以通過一定的辦法去調節。
“我不是很建議用藥,所以權先生可能要辛苦一點多陪伴孕婦,照顧一下她的情緒。或者盡量打消權太太之前太過憂慮的事情。”
權玖笙棱角分明的五官都緊繃著,幾乎每一根線條都冷下來。
小兔子之前憂慮的事情?
她憂慮的人是他。
權玖笙深呼一口氣,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我知道了。我希望我太太的病,暫時不要告訴她。”
“這點權先生放心。”
權玖笙起身離開了科室,他剛剛踏出科室的下一秒,冷峻的五官像是被墨水染過一樣黑。
他眼眸微眯裂出一道駭人的寒光,湧著淩厲的憤怒。
那些人,都是那些人。
如果不是他們,他的小兔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權玖笙四周掀起暴風雨前夕的狂風,電閃雷鳴般咆哮著。
“武俊。”
權玖笙眉宇間很氣逼人,他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動手。”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出鞘的利刃,音調裏透著殺意。
權林江的命,他已經留得太久太久。
久到他都不知道怎麼拿掉權林江的命。
幕後的人已經非常明顯,跟古籍有關、M國人。
權林江從始至終都是一顆棋子。
權玖笙沒有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他沒有想到他父親的死,也跟那些人有關。
那幫人殺了柳柳,殺了他的父親,現在還想要殺白小萌。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樣的事情,十年前出現過就夠了。
武俊點頭離開,他的眼裏裏破天荒的帶著冷意。
早就該動手了。
武俊離開後,權玖笙這才轉過身,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杜子淳。
他幽深的眼眸看著對麵的人,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如果不是杜子淳出手幫忙,也許白小萌會更危險也說不定。
他不想要杜子淳靠近白小萌,可這一次他也欠下杜子淳一個非常大的人情。
杜子淳徑直走了過來,清冷的眸看著他:“我有事要跟你說。”
思考了很久,杜子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權玖笙。
畢竟權玖笙有權利知道白小萌的真實情況。
權玖笙幽深的眼眸微眯,薄唇輕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