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著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那一個銀戒指,時間久了,銀戒指被磨順的嚴重,很明顯看得出來主人經常握在手裏思念。
三年了,轉眼三年前過去了。
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些事情的話,現在他的孩子應該也像剛才那個小不點一樣,都已經三歲了。
想到這裏,權玖笙狹長的眼眸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沒有一點的光亮。
他隻覺得自己骨子裏麵的血都是涼的,沒有任何的溫度。
那些人將他的希望跟溫暖親手掠奪。
那麼他也一定會親手將亡國組織以及幕後黑手全部拉入地獄當中,陪著他一起永不超生。
隻有那些人的鮮血,還有絕望的呐喊,才能夠慰藉他涼透了血液。
這個時候權玖笙混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駭人又陰沉的氣息,漠然的五官隱藏在陰暗的陰影之下,看不清任何的表情。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權玖笙漸漸回過神來,薄唇輕啟:“多派兩個人看著小小姐。”
說完這番話以後,他轉身朝著住宿的地方走去。
每當想起當年的事情,他的心就像用在一把鈍刀子在不停地割一樣,痛得整夜整夜的失眠。
權玖笙的唇瓣漸漸失去了血色,他有些難受的雙拳緊握,像是在強忍著什麼東西一樣。
保鏢看到這個情況,立刻擔憂上前:“先生,您怎麼了?”
“鎮痛劑。”
權玖笙五官血色漸漸褪去,漆黑的眼眸底漸漸泛起一絲猩紅,透著猙獰的疼痛。
保鏢立刻從一邊的冰箱裏麵拿出了一支鎮定劑,對著權玖笙的胳膊就紮了下去。
隨著藥劑起效後,權玖笙緊繃的身體才漸漸緩和了下來。
“都出去吧。”
權玖笙擺了擺手,一個人靠在沙發座椅上,立體的五官透出疲倦。
保鏢全部都退出了出去,房間又陷入了黑暗當中。
酒店走廊的另外一端。
白小萌躊躇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應該怎麼上前了?
她明明已經打聽到大叔就住在前麵的房間裏,可是當她走到這裏後,她卻不敢往前走了。
她見到大叔的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要怎麼解釋呢?
三年的時間,她真的不敢確定中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萬一,大叔他身邊又有了別的人了?
自從三年前她上了那一輛以為可以救她命的那輛車以後,她徹底失去了掌控。
後來因為豆豆的存在,她隻好妥協。
因為那個男人的約定,所以她隻有等,等到三年以後她重新得到自由才能出來找大叔。
就在白小萌猶豫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一邊又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
她立刻躲到了一邊的走廊口,她看到對麵走過來一男一女。
“你說我要去陪著那個人,我之前打聽過他的消息,聽說權先生,對他死去的妻子非常的鍾情,恐怕我去不會成功,反會惹惱了那位。”
“你瞎擔心什麼?外界傳言權玖笙對他死去的妻子非常的鍾情,可是他還不是有了一個女兒,反正男人說白了就是那回事兒,不用太當真,隻要外界不知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