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低調的停靠在了私人醫院的後門口。
白小萌牽著兩個孩子的手,走進了醫院裏麵。
對於這個地方,她再熟悉不過了。
在這個醫院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恍惚間有種時過境遷。
事先有安排好了清場,所以一路走來,並沒有看到太多的人。
來到養母陳月的病房,白小萌終於看到了那個憔悴睡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眼眶頓時一紅,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終於養母出了重症監護室,等一刻等了好久。
權玖笙站在白小萌的身邊,抬手攬著她的肩膀:“病情好轉了很多,隻不過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白小萌坐在病床旁邊,拉著那一雙全是針管的手,心疼的捧著那雙手:“媽,我回來了。對不起,這麼久沒有來看你。”
溫熱的眼淚滴落在了養母陳月的手臂上,她一直緊閉的眼皮細不可見的動了一下。
白小萌呆在養母陳月的身邊,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繼母秦雲,她媽媽根本就不會再次受刺激昏迷。
有的時候真的好恨白家的人。
白豆豆一直站在白小萌的身邊,伸出小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媽媽。”
白小萌連忙拉住白豆豆的手,對著沉睡的陳月開口:“媽,這是白豆豆,我跟大叔的兒子。”
白豆豆規規矩矩的站在床邊,看著那個沉睡的老人:“外婆,你好,我是豆豆。”
白小萌靠著兒子,看向病床上的人:“媽,你如果能聽見的話,你醒過來好不好?現在我過得很好。”
隻不過從來沒有一天孝敬過養母老人家的。
現在,白小萌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世,隻是單純的想要養母醒過來。
不要一直躺在病床上受罪了。
權玖笙站在一邊看著白小萌,眸光落在她傷心的臉上,心底抽了一下。
如果海拉的研究失敗的話,她會怎麼樣?
如果他有一天不在了,她會怎麼樣?
他深沉的眸底迅速凝結成冰,眉宇間的細紋變得明顯起來。
白小萌一直守在病床邊,直到醫生過來查房。
看到醫生以後,白小萌這才有點不好意思擦掉眼淚:“醫生,我媽的情況怎麼樣了?”
“權太太,陳女士恢複得還不錯。”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白小萌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還不能確定。不過隻要有能刺激到陳女士的人在身邊,或許會有效果一點。”
白小萌頓時抿著唇瓣,如果說要有能刺激養母的人,除了她之外沒有別的人了、
看來以後她要經常過來了。
醫生常規檢查了以後,護工過來給養母陳月翻身體。
白小萌也學著護工的動作,細細詢問著注意事項。
因為常年躺在病床上,白小萌發現養母的四肢都有些萎縮了,瘦的讓人覺得心驚。
白小萌隻覺得自己的心不停的往下沉,愧疚得不得了。
權玖笙帶著孩子站在外麵,一大一小坐在他的身邊。
很快身邊的人過來說:“先生,醫院外麵圍了一圈記者。”
記者?
權玖笙眉頭微挑,薄唇冷啟:“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