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權玖笙藥效過去以後,他才慢慢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深沉的眸光漸漸回過神來。
昨天,是發病了嗎?
他還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小兔子發現了他感染了海拉。
幸好,隻是一個夢。
下一秒,他眸光狠狠一瑟,床邊趴著的人是那樣的熟悉。
他的修長的手伸過去,短短的距離對於他來說竟然像是有幾光年那樣遙遠。
在觸及到她的一瞬間,他猛然收回了自己的手。
怎麼回事,不是夢嗎?
權玖笙有些難受的抬手遮擋住眼睛,這麼說的話,她知道了。
這輩子,他連死都不怕。
唯一怕的就是她。
實驗室的情況,一直以來權玖笙很關注。
直到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以後,他才不得不意識到某個忽略很久的問題。
萬一解藥沒有及時的研究出來,他這樣離開她的身邊。
他最愛的小兔子要怎麼辦?
萬一有人欺負她,怎麼辦?
萬一幕後黑手還沒有找到,她隨時有危險怎麼辦?
萬一她實驗一直不注意身體,勞累過度怎麼辦?
萬一、萬一··1·
怎麼都放心不下。
再堅硬的心,柔軟的地方裝著最愛的女人。
實驗失敗,他必須要麵臨死亡這件事。
死,他不怕。
怕的是留下她一個人。
權玖笙思考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單起來。
他溫柔的把被單搭在她的身上,眸光倦倦的看著她,眷念在一瞬間湧出來。
怎麼舍得呢?
白小萌睡得很淺,隻覺得有點不對的地方。
她立刻睜開眼:“大叔,你醒了?”
權玖笙的手好像被什麼燙了一下,瞬間收回了手,轉過身背對著她。
白小呆愣的站起身來,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
那個嵌入骨子裏麵都無法忘記的樣子。
她有些心疼的上前抱住他,蹭了蹭他的後背,隻覺得瘦的有些隔人。
“大叔,你不要在騙我了好不好?”
這樣的結果,她真的無法接受。
如果她真的一直被蒙在在鼓裏的話,最後錯過的隻有他。
她哽咽的開口:“不是說好了,我們一起麵對所有的事情嗎?你怎麼忍心一直都瞞著我?”
權玖笙的手垂在一邊,緊緊捏在一起。
眉宇間緊緊皺在一起,眼角的細紋變得越來越明顯。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似乎一點一點變得蒼老。
“你個騙子,明明說好不騙我,混蛋。”
白小萌的眼淚浸潤到了襯衣裏麵,透過肌膚傳到了他的心底。
又讓她哭了。
權玖笙微微的歎了口氣,卻鼓不起勇氣轉過身麵對她。
“大叔,你以為你用這樣的辦法我會好受嗎?你真的太自私了。”
白小萌認真的看著他的後背:“你走了,我也不會··”
“閉嘴。”
聽到她這句話,權玖笙忽然間轉過身盯著她:“我不準。”
“那個時候你都不在了,你以為還有誰能阻止我嗎?”
權玖笙的心突然震動了一下,抱著白小萌不撒手。
明明是想要她好好幸福的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