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這一刻,之前的擔心、憂慮全部消失不見。
兩人牽著手走在路邊,看著旁邊的景物。
“大叔,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小萌看到小路的時候突然想起某個地方,帶著大叔就鑽進一邊少人走的地方。
權玖笙看著麵前出現的房屋,眸光微眯。
他們來到了一座石橋旁邊。
“大叔,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白小萌站在石橋頭,看著麵前的大叔。
她記得那一次他們也是來到了這個地方,最後依依不舍的像是外出偷偷約會情侶一樣。
權玖笙看著麵前的白小萌,視線落在她身後的位置,似乎回到了十多年前。
石橋對麵的房屋還不是這樣兒的。
以前也曾經站在這裏,說過同樣的話。
“嘿,悶葫蘆,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
熟悉陌生的聲音硬生生的出現在大腦,權玖笙臉色變得很不好。
“大叔,你怎麼了?”
白小萌看到大叔的臉色變得蒼白,立刻上前查看他的情況,扶著他到一邊坐下。
直到身邊傳來她熟悉的聲音,權玖笙才漸漸回過神來。
他伸手將人抱在懷中,剛才加速的心跳聲才漸漸平緩。
“大叔,沒事了。”
她伸手拍著他的後背,盡量安撫著他的情緒。
一會兒,權玖笙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視線投向對麵:“以前,對麵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場大火,一切都還在。
白小萌眼睛猛地一縮,她知道對麵就是因為那一場大火消失了的。
大叔,他果然還是一直在內疚。
他五官愧疚難過,艱難開口:“如果不是我,那麼多人不會死,她也不會死。”
白小萌的心抽疼了一下:“大叔,這不是你的錯。”
那個時候大叔也那麼小,怎麼能怪他。
要怪,隻能怪那些幕後的人心狠手辣。
“小兔子,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他們。”
這麼多年,他一直守著秘密花園,不肯放過自己。
用血肉煎熬著,無法讓自己得到救贖。
白小萌緊緊抱著懷裏的大叔,這個時候,他脆弱得像是一個娃娃一樣。
她真的沒想到,大叔心底居然是這樣的煎熬。
以前,大叔從來都沒有說起過啊。
“對不起。”
他沙啞的聲音,艱難又難受的說出這三個字。
可是卻沒有任何挽救的辦法。
對不起三個字,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白小萌緊緊咬著唇瓣,眼眶都紅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突然間很心疼麵前的男人,一個人撐著所有,唯獨不肯把自己狼狽軟弱的一麵給人看。
怎麼,這樣傻呢。
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彼此依靠取暖。
在不遠處的狹窄小巷子,一雙眼睛一直看著他們,女人穿著普通衛衣,戴著寬大的帽子擋住她的五官。
半響,那個女人才收回視線,轉過身離開。
剛才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她抬頭看著天空:其實,原諒不原諒,到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十多年過去,早已經物是人非。
冷風吹過,女人的頭發隨風揚起,眼角下麵的淚痣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