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小萌走出房門的時候,外麵站在兩排的下人,手裏還拿著擋風的東西。
她頓時感覺到有些頭疼,這兩人是怎麼了?
明木還非常高興的在一邊說:“這裏的風有點大,讓他們給你擋著。”
“不用了,我沒事的。”
白小萌知道自己精神上出現了一點問題,可是身體沒有毛病啊。
能不能不要把她當做易碎的娃娃?
被嫌棄的明木,有些受傷的站在她麵前,狹長的眼眸委屈的看著她。
白小萌覺得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眼神兒,這人果然是心底有病吧。
“隨便你。”
她有些無奈的妥協,朝著前麵走。
明木剛剛還一副受傷的樣子,瞬間滿血複活,屁顛屁顛的跟在白小萌的身邊。
權玖笙在後麵帶著兩個孩子,眼神幽幽的看著前麵的兩人,臉色黑得幾乎要滴出水。
早知道,就不讓她過來了。
真的有點後悔。
這個時候,別墅陽台上,輪椅上坐著一個纏著繃帶的男人。
他五官蒼白宛如雕塑,冰藍色的眼眸一直看著下麵的兩人,薄唇冷抿成一條線。
“老爺,您多穿點,外麵風大。”
老管家歎息著拿過毛毯披在明梵身上,渾濁的眼睛看到他耳旁的白頭發多了一大片。
這一次,老爺差點死掉。
明梵緩緩開口:“她怎麼樣?”
“醫生那邊傳來的話,小小姐曾經因為劇烈刺激,有第二人格,不過隱藏得很深。”
這一次,明梵才隱約知道,他就是那個刺激白小萌發病的人。
即便是心底很想去見見她,告訴她自己不怪她。
可是害怕又刺激到她。
“吩咐下去,讓團隊都放下手裏的事情,全力以赴研究改善治療她的藥物。”
“是,先生。”
老管家知道這個決定不太明智,可是明家的男人,都是一意孤行,一旦決定要保護的人,就會拚命的去維護。
有的事情,一旦錯過,想要彌補的話就會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當年如此,現在也如此。
明梵一直坐在陽台外麵,固執的看著下麵的人。
高大的背影有些蜷縮,花白的頭發透出一股滄桑的落寞。
“你不配。”
三個字像釘子一樣,狠狠紮進心髒的血肉。
痛得早就麻木的心,現在似乎又隱隱作痛。
他該,這是他欠下的。
——
白小萌本來想要去外麵單獨走走散散心,可是身邊的兩個男人一直都跟著她。
真的讓人有些頭疼。
她想要去給明梵先生道歉,可是他還沒有醒過來。
“先生、太太。”
這個時候助理有些著急的走了過來。
“怎麼了?”
“太太,剛剛醫院傳來消息,您目母親醒了。”
白小萌頓時瞪大了眼睛,激動得心髒都要跳出去了。
她顫抖著唇瓣:“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恭喜太太,您母親醒過來了。”
白小萌頓時眼眶泛紅,幾乎是跳到權玖笙懷裏,激動的揪著他的衣服:“大叔,你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媽媽居然醒過來了,居然真的醒了。
權玖笙嘴角微揚,果然伸手揪了揪她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