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風有些冷,小心繞過他們之間凝滯的空氣。
白小萌眸光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
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的。
不過對視了一會兒,白小萌牽著大叔的手繼續走,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明梵。
明梵看著她走過來,眸底帶著欣喜,可是她明顯沒有看向自己。
擦肩而過,宛如陌生人。
“有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們,關於當年火災的真相。”
白小萌堅定的腳步頓時停下來,火災的真相?
她詫異抬眸看了眼大叔,明顯他也不知道。
這就有點好奇了。
白小萌轉過頭看著明梵:“你想解釋什麼?”
解釋?
明梵眸色閃過刺痛,仍舊淡淡開口:“當年放火的人不是追殺權玖笙的那一撥。”
不是?
權玖笙的手緩緩收攏,深沉的眸底露出深思:“是厲紅袖的人。”
他用了肯定語氣,已經猜到是誰了。
“是。”
明梵點點頭,這個事情不用過多的懷疑。
白小萌嘴角掛著冷笑:“你是想要我感謝你說出真相,讓我跟大叔不再誤會嗎?”
明梵冰藍色的眼眸縱容的看著她:“我隻是覺得你們有知情的權力,不應該因為誤會有芥蒂。”
白小萌笑得更冷,句句用力:“你是在辯解你當年隻是因為誤會,所以才害死了她嗎?”
她往前走了一步,眼眸盯著他:“是你的自大懷疑害死了她,這輩子你都沒有辦法贖罪。”
明梵笑得有些淒涼:“我不是想要你原諒。”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除非你死。不,你的最好一直活著,活在愧疚痛苦中。”
這才是最好的懲罰,死掉太輕鬆了。
白小萌幾乎歇斯底裏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當年他但凡是相信母親一點,都不會被厲紅袖這個狠毒的女人趁虛而入。
她要怎麼原諒?
隻要一想到母親,她就恨不得麵前的男人死掉去給母親賠罪。
冰冷狠厲的話語說完,全部化作刀刃刺入明梵的心髒。
痛得已經不會流血了。
白小萌漠然轉過身:“大叔,我們走。”
權玖笙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明梵,那個驕傲了一輩子的男人,突然蒼老,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行屍走肉,沒有靈魂。
回到北橋鎮的街道上麵,人來人往。
白小萌這才收斂了自己的神色,緩緩開口:“大叔,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太狠毒了?”
他眸色一頓,摸了摸她的腦袋:“你說的沒有錯。”
權玖笙這才能鏈接起來這件事的全貌。
白小萌的母親以前跟明梵是夫妻,不過因為想要公布配方跟古老的家族起了衝突,後來因為藥物泄露的事件被厲紅袖誣陷。
明梵當時跟小萌的母親肯定起了衝突。
從此白小萌的母親離開了明家,來到臨川市投靠當時的權家。
並且為了掩人耳目,還跟顧林江結婚。
隻不過後來顧林江覬覦古籍,白小萌的母親又躲避到了北橋鎮。
他父親多次幫助,最後權林江動了殺機。
他僥幸逃脫去了北橋鎮,碰巧救下他的人是白小萌的母親。
厲紅袖的人一直在追殺白小萌跟她的母親,恰好在北橋鎮找到了。
那一場大火,也是厲紅袖的手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