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不管她從權玖笙手裏得到什麼,她始終都是那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她知道自己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換來的這一切,怎麼又能無所謂的享受。
白小萌搖搖頭,清冷的開口:“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的看清你,秦雨柔你就是一個自卑膽小,但是又虛榮自私自利的女人。”
當初她把她當做最好的朋友,可是最後捅她一刀的人居然是她。
如果不是秦雨柔,她媽媽不會死。
她跟大叔之間不會發生這麼多的波折。
現在想想,當年她還不顧一切的讓秦雨柔想跑,卻沒想到秦雨柔居然成為幕後的推手。
“你不會明白的,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一個永遠生活在臭水溝裏麵的老鼠,是怎麼奢望的看著櫥窗裏麵精致的洋娃娃。”
秦雨柔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有些歇斯底裏的看著白小萌。
直到這一刻,秦雨柔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已經敗落到這樣的地步。
誰都不知道她走到今天失去了什麼。
這些隻有她才知道。
白小萌微微垂下眼瞼,她的手緊緊捏在一起,大叔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孩子還沒有找到。
她還不能跟秦雨柔撕破臉皮。
她知道秦雨柔早就變了,不再是當年她的朋友。
現在麵前的女人是她的敵人。
白小萌抿著唇瓣淡淡開口:“我現在還記得你第一次到我們家的時候,我媽媽給你燉了雞湯補身體,晚上的時候我們還穿新衣服,睡在一張大床上。”
那個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秦雨柔似乎眸光變得恍惚,好像順著白小萌的話,想到了以前。
那個時候,她多麼希望自己就是柳阿姨的女兒啊。
嗬嗬,可惜不是。
她一直都是那個嫉妒別人的小女孩兒,痛恨命運,卻無可奈何。
秦雨柔漸漸回過神來,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有的時候她甚至在想,如果當年她也死在那一場大火中的話,會不會一切都不會一樣了。
這麼多年,她不曾快樂過一刻啊。
秦雨柔抬眸看向對麵一臉緊張的女人,突然間覺得有點沒意思了。
她幽幽開口:“白小萌、不,現在應該叫你柳柳了。跟我拖延這麼長的時間,你不就是想要找到你兒子的下落嗎?”
白小萌的瞳孔驟然收縮,仔細的看著秦雨柔。
“他們在哪兒?”
她的指甲狠狠嵌入了手心裏麵,一點的疼痛也感覺不到。
一定要救出孩子,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
“他們在我身後的實驗室。”
在秦雨柔說出這句話以後,已經有人從後麵衝進通道,想辦法要打開實驗室的門。
秦雨柔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一樣,淡淡開口的姿態好像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我不小心摔碎了一支呼吸調節劑,但是裏麵隻有一個保護櫃隻能容納一個孩子。”
什麼?
白小萌頓時覺得心髒被人狠狠捏在一起,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