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個月的餐，就不會少一天。
這個時候，夜深人靜，葉朵朵早就睡著了。
手術室外麵的燈，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熄滅，大家幾乎都是一夜沒睡。
醫生推著人出來的一瞬間，小花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她有點不敢過去看。
她害怕那個結果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小花拉著白小萌：“你幫我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我不敢看。”
白小萌看到護士手裏的吊瓶，就知道結果絕對不是最壞的，她總算是能鬆口氣：“他沒事。”
這個時候，醫生也走了過來：“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太好了。”
小花隻覺得自己經曆了一場浩劫一樣，心髒都要停止了，她站在厲衍生的身邊，看著那個戴著呼吸罩的男人。
她不由得淚如雨下，幸好他還活著。
隻要他活著，自己什麼都不要了。
不管他接不接受自己，那些都不重要，隻要他好好的活著。
小花寸步不離的跟著厲衍生去了重症監護室，白小萌跟著走了幾步，覺得頭有點暈。
權玖笙一直幾乎是立刻就發現她的異常，伸手把人扶著：“怎麼了？”
“沒事，果然是年紀大了，不能熬夜。”
白小萌隻是覺得熬夜了一個晚上，有點累啊。
權玖笙皺眉：“這裏沒事了，你先去休息。”
“媽你們都去休息，這裏我看著。”
白小萌點點頭，倒是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去問醫生厲衍生的情況。
有的事情，還是暫時別讓小花知道得好。
主治醫生剛剛才換好衣服，看到白小萌夫婦過來，歎了口氣：“厲先生的情況不是很好，一周的觀察期，看他能不能挺過來了。”
“那他挺過來會醒來嗎？”
主治醫生搖搖頭：“他最壞的情況是醒不過來，最好的情況也是醒不過來。”
最壞肯定是死亡，最好就是不死的植物人。
“怎麼會這樣的？”
白小萌覺得自己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如果說知道厲衍生上了手術台會變成這樣，她也許還會猶豫一下。
究竟讓厲衍生做手術，到底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白夫人，很抱歉我沒有想到他腦部的情況會這麼糟糕，當初他受傷簡直就是被人謀殺。”
這個情況，厲衍生沒有提到過。
白小萌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些難受：“還有辦法可以挽救嗎？”
“目前南歐大陸的醫療水平，暫時對植物人沒有有效的治療辦法。”
那麼意思就是厲衍生後半輩子隻能這樣了？
權玖笙看到白小萌露出難過的表情，伸手把人攬在懷中：“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可是要不是我逼著他做手術的話，說不定他還好好的。”
白小萌拉著權玖笙的衣服，她真的有點後悔了。
如果厲衍生知道自己會變成這樣，他會不會後悔？
植物人躺在床上，還不如死了算了對嗎？
權子衍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都沒有想過厲衍生真的會出現最壞的情況。
一周的觀察期，多次呼吸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