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天對權家的人沒有任何的好感,全部都是一些冷血無情的家夥,對當年的顧家都下得去手,更別說對現在一無所有的自己。
他低下頭,打算沉默抗拒。反正,母親那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權子衍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幾下,說:“最近權氏集團旗下的P4生物研究室,研究出一種新的藥劑,對艾滋病有特效。”
白小天的手頓了一下,仍舊沒有抬頭。
“我覺得你的母親會需要這個,有效遏製住艾滋病毒對身體免疫機製的破壞,會活得久一點。畢竟殺人裝精神病逃脫才換來的命,這麼輕易丟掉好可惜啊。”
“夠了。”
白小天實在是聽不下去,抬頭死死的盯著權子衍:“你很得意?當年要是輸掉的是權家,現在你們還笑的出來嗎?”
“這句話說得好。”權子衍拍了拍手,眸光犀利的看過去,“如果當年勝利的人是你們顧家,你覺得你們會怎麼做?也許做得比我們還狠不是嗎?”
白小天頓時沒有說話,隻是嘴角依舊掛著嘲諷的弧度。
“成王敗寇這個道理很簡單,況且當初對付顧家是因為顧家聯合別人想要公館人的命。顧家最後隻是公司倒閉而已,後麵你們的結果,難道不是自作自受?”
白小天緩緩閉上眼睛,這些話他怎麼會不知道,可是誰能接受?
權子衍薄唇親啟:“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究竟是維護你身後的人,還是你的母親重要。”
人走燈滅,房間陷入一片陰暗中。
白小天的嘴巴都咬破了皮,他沉默的一動不動,好像一具失去生氣的娃娃。
他還能怎麼選擇?
雖然他痛恨過自己的出身,痛恨過為什麼顧家會倒,痛恨過為什麼自己的父親這麼無能。
唯一沒有痛恨過的人——他們的母親白菲菲。
拚盡全力都在護著他們的母親,盡管不堪,盡管自私又勢力虛榮,但在小的時候卻一直都護著他們。
嗬嗬,白小天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又好像沒有發出過聲音。
——
遠在某個郊區別墅。
白小天私自出去暗殺權家的人,最後卻被抓住的消息,很快傳到他的耳朵裏。
紅頭發男人絲毫不意外,眸色冷冷道:“給他注射的東西了嗎?”
“已經注射過,他本人不知道,隻以為是葡萄糖。”
“那就行了,一顆棋子到最後還是要起到作用不是。”
紅頭發男人彈了彈手裏的紅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音,他陰沉的眼眸倒映在猩紅的液體上,閃過瘋狂的神色。
到時候,誰都跑不掉。
那個時候的臨川啊,會變成一座荒蕪的城市。
——
九號公館的氣氛一直不怎麼好,一直有烏雲盤旋在公館的上空。
早上的時候,小花直接問:“那個殺人凶手,你們準備怎麼做?”
白小萌頓了一下,堅定的回答:“我不會放過他的。”
“那讓我殺了他。”
小花表情淡淡的,似乎變了一個人。
“小花,殺人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出什麼事情。”
隻不過,小花並沒有聽進去白小萌的話,垂眸看著餐桌上的早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