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幾天,忽然有人找到自己,不但替自己還了錢,還讓給了自己一筆錢去養老。
白震天沒有問出究竟是誰在幫助自己,可他想破了腦袋最終也隻想到一個人——白小萌。
那個善良的女孩兒,才會這樣做。
“沒事我先走了。”
白小萌願意幫助白震天,並不代表自己原諒他,也不代表自己願意忘記過去。
傷害一直都在不可能忘記的,她養母的死亡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是因為這些人。
“小萌,我來找你是有事情要說的。”
白小萌站住腳,漠然看過去:“說吧。”
白震天通過半搖下來的車窗戶,看了一眼裏麵的權玖笙,然後說:“你們還記得顧家那個紅頭發的叛逆少年嗎?”
紅頭發叛逆少年?
白小萌思考了很久,扭過頭看著權玖笙:“大叔,他說的人是誰啊?”
她對紅頭發有點印象,但是記得不是很清楚。
權玖笙眸光微眯,看過去:“你知道他在哪兒?”
顧家的紅發叛逆少年,隻有一個人——顧晨晨。
當年對付顧家的時候,他其實並沒有怎麼打壓顧晨晨那一邊,但多多少少都是顧家人,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顧晨晨一蹶不振,真的成為了社會的混混,似乎非常享受這樣的生活。
不過後來,他收到過消息說顧晨晨失蹤了。
權玖笙也曾經派人找過,但是沒有找到人,隻能猜測是招惹了道上的人,被人家做了。
但隻是一個猜測,並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
這麼多年沒有消息,權玖笙都以為顧晨晨已經死了。
為什麼,白震天會忽然提起這件事?
白震天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但是你們要小心他。”
“為什麼?”
白小萌不知道為什麼無緣無故要小心一個人。
“小萌你不知道,但是權先生應該知道的。”白震天神情嚴肅的看過去,“在顧一鳴還沒有死的時候,我偶然在地下賭場碰到過這兩人,並且顧一鳴喝醉酒也說漏嘴過,那個人回來就是找你們麻煩的。”
權玖笙眸色睨了睨,抿著唇瓣:“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得不多,隻知道這些,顧晨晨當年的失蹤跟你們有關,因此他因為這個恨你們。”
但是具體是什麼,顧一鳴不知道也沒有說出什麼來。
白小萌的心情漸漸變得有些沉重,她轉過頭看著白震天:“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事?”
“沒有了。”
白震天愧疚小心的看著白小萌,直到她坐上車後,他這才上前一步:“小萌謝謝你,以前是我對不起你。”
白小萌搖搖頭,淡淡說:“以後別賭了,我隻幫你這一次。”
車窗搖上來,隔絕了所有的視線跟聲音。
車輛重新啟動,絕塵而去。
白震天一臉心酸的看著白小萌離開,蒼老的臉上出現複雜的神色,他這次過來其實是看望白菲菲的。
陰差陽錯撞見白小萌過來,他一直都蹲在馬路花台上,等著她出來。
現在,白震天才抬腳去醫院裏麵,他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戶口本,證明自己是白菲菲的父親,才能進去看她。
這是他第一次來看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