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應聲轉了過來,接著眉頭一皺就快走過來。
“你認得我吧!?”璟瑱還激動著。
“和易總來的那個律師啊。咿——儂怎麼進來的!?”
“我——”
“儂偷跑進來的!?——儂說說怎麼這麼大的膽子來?不行不行,港口不能隨便來的,今天還有上麵的人來視察,別搗亂了,走啦走啦。”大叔不由分說,推搡著璟瑱要她離開。
“哎,別推我,別推我。”怎麼又來這套!
“喂——別趕她。”這緊急的當口,有人走了過來。
“哎呦,張秘書啊!”大叔換了和藹表情,他指指一旁“認得啊?”
“嗯。書記請她過去。”
“哎呦,是書記的熟人啊。”大叔瞅了瞅一旁的人,都說律師不是簡單人嘛。
“請——”男人讓開了道。
她還疑惑著,望著不遠處,人群簇擁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都穿著整潔西裝。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走過去。
背對著她站得男人還被人群簇擁著,手上拿著什麼圖紙,旁人比劃著、講解著,隻有他沒有聲響,身影也看不清,直到那講解似乎停止,熙熙攘攘中,他突然回頭——
呼吸瞬間停止,眼前明晃晃的一片,陽光怎麼那麼白?映的周遭的一切都像是曝光過度的膠片,塵封過往.......
少年模樣,那是她唯一傾訴的肩膀,在她被徹底拋棄的那刻起。
“瑱兒,開門——”門外響起來少年的聲音。
不知多久,那扇因為過於厚實而顯得過於莊嚴的門,吱呀的鬆動了些。少年靠著牆壁抱著肩,隨著那聲,微薄的嘴角挑起來,交疊的長腿腿,轉了方向。“幹嗎不出去?”
女孩坐在四楞木窗前,過於寬闊的莫斯科老式樣,襯得身影更加倔強。陽光正是明媚,她猜想春光一定太燦爛,否則怎會變得這樣的刺眼,她回頭,看一眼站在那裏的少年。白花花的一片,她被晃得看不清楚,自個兒的模樣卻被映襯的明媚。少年笑著,他心頭的寶貝,總是這樣,掛著悲傷的神情,審視著這個不討好的世界。
他上前,修長的手指就拉起她,並排坐在窗前。
“那小家夥兒可愛嗎?”她先問,帶著不屑。
“可愛。爺爺說漂亮的和姑姑小時候一樣。”他仔細的看著她表情。
那些佯裝的戲謔和堅強被他的誇獎溶的徹徹底底,“赫赫——”,他笑。
“你笑什麼?”氣憤的聲音。
“笑你……”手指揉進她的長發,“小傻瓜,誰都比不上你。”
“琰哥哥,她了新的女兒,從此,瑱兒就隻有自己了,你能答應瑱兒嗎?不要離開,要不,這裏——”她撫著心口,“會很痛……”
“瑱兒怎麼這麼傻,哥哥不會離開你的,放心,我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