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s市為了一個活動，接待的公關公司高層是我的朋友，於是幫我搭線約了他。”
“可是，你……不是和他吧……你一向不喜歡這個型的啊？！”蘇晚晴睜大了眼睛望著喬伊，直到他露出更加絕望的眼神，“晚晴，你胡說什麼，我隻是很仰慕他的學識和為人，他寫的書，喏，他的新書。”他指著桌上那本書，告慰著每個與眾不同的人的心靈之語。璟瑱順著方向，那扉頁半啟著，她記得多久前，還是在英國的時候，和喬伊同住一個flat，常去他的書桌前抽幾本他買來的中文書，裏麵也有那個才子曾經寫過的書，她還記得，才子說大部分的時候要趴著睡，因為天使的背後有翅膀，魔鬼的背後有尾巴，所以，對誰來說，趴著睡都比較舒服……璟瑱不說話，想起來喬伊在她脆弱的時候哄著她的樣子，陪著她一起入睡，他會趴著，他是她的天使……
喬伊看得見她的沉默，想想，多久了——兩人沒有見麵？“你們最近如何？”他分明問得就單單是她。
“哦，還好了，你呢？好久都沒有見你了，很忙嗎？”璟瑱也關心著他。
“對啊，家裏的老頭最近就單單管了幾個項目，剩下的都交給了我。有些力不從心，累啊。”他回答的和過往一個態度，還是對著生意提不起興趣的無奈著，璟瑱猜測著，他一定都那晚都忘記的差不多了——
“你和易承鎧怎麼樣？”
赫——哪有那麼好忘記？
“我們……”支支吾吾還是說不出。
“噢，她說他們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他們隻不過是——很單純的男女關係。”呃——蘇晚晴，她可以解釋的更加俗辣一點。她笑不出，聽得另一個人也沒有笑出。
“哦，他最近也不輕鬆吧，雖說官司卸了。但是操勞著和莊子堯的合作，最近他表哥宋楚文又來接觸我的副總，想和我們喬氏合作投標。”
“投標，什麼項目？”
“商業機密。”
“你知道嗎？”蘇晚晴轉臉問璟瑱。
“我怎麼可能知道呢。”
“哦。說這些幹什麼呢？喂，快過聖誕節了，今年怎麼過？”蘇晚晴當真說扯開話題就扯，提起聖誕，極度興奮，“有大型的派對給發了邀請，都是你相熟的那家公關公司辦得。你會去吧？”
“不一定。”
喬伊開口說不一定倒是讓蘇晚晴失望了一下，“是要去倫敦咯？”
“工作忙而已，應酬的煩了。”
吃不準他的答話，蘇晚晴也不好再反駁什麼，她歎口氣，“哎，這個聖誕不能一起過了……還是做學生的時候好，那個時候讀書再苦都好過現在，起碼落得輕鬆自在。想想我們每個聖誕節都是那麼的溫馨，我都為你們安排的那麼完美。”
原先沉默各自盤算的連個人突然瞪大了眼睛，各自的臉上寫著相同的話語——哪有！
“蘇晚晴，在我印象中，每個和你度過的聖誕都是極度的匪夷所思。Boxing day那天還沒有天亮你就會吵醒我們開車去大的百貨幫你排隊買打折手袋，接著你會連吃飯的時間都不給我們剩下來的穿街走巷去掃貨，搞到晚上所有的超市商店都關門，我們連自助一份DIY的聖誕餐材料都沒有！”
蘇晚晴麵對控訴有點無力，還是狡辯，“有嗎？起碼有一年平安夜我們三個過的很豐盛啊？！”
“赫——晚晴，我隻記得那晚你說要準備聖誕火雞給我們，結果完全忘記，還是喬伊跑到唐人街買了最後一隻烤鴨頂替才不至於太淒慘！”
還記得還記得，那個聖誕，三個人圍著火爐，喬伊粗糙片下有些發幹的鴨肉，找不到正經薄皮餅和甜麵醬，就拿著墨西哥卷餅和色拉醬替代，那餐失了味兒，不中不西，滿足不了三個挑剔的人，親密的感覺卻牢牢地溫暖了三顆心。
三人像是陷入了一陣回憶，過於執著。淒慘嗎？不會，相較現實，那樣的回憶真是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