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對對對。死啦!哈哈哈”
“嘻嘻嘻”伶人陪著笑。
“你個奴才鬼主意多,快說說孤要如何做?”夜未又開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大王隻需這樣這樣”伶人心下冷笑,表麵恭恭敬敬的在夜未耳邊獻言獻策。
翌日,
昭陽殿朝會議事,坐於階下的重卿們驚訝的發現掌管宮中歌舞的常侍伶人亦坐在了明堂之上,不禁人人相顧愕然,一時議論紛紛。
“哎,先王初喪就有如此荒唐之事。”
“本朝的王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先王即位時隻是個列侯封爵就已經很說不過去了,如今……,哎!”
已近卯時,夜未還沒出現,大司馬張楚的臉不禁黑了下來,眾卿的臉色也都變得古古怪怪的,一股詭異陰森的氣氛彌漫,誰也不說話了。
良久,“大王駕到”身著明黃色王袍,頭頂珠簾的夜未終於晃晃悠悠的出現了。
夜未坐上王座,懶洋洋的打著哈欠道:
“不知各位卿家可有要事商議?”
“大王,先王歸墟,老夫也是年老體衰,侍候不了大王了,懇請王上允老夫回扶桑城終老。”張楚氣呼呼的道,也懶得站起來了。
“嗯,大司馬勞苦功高啊,也該歇歇了。好,孤準便是了。”夜未毫不理會張楚的話外之意,一丁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趕都趕不及,出口就爽快的允了。
“哼!”大司馬張楚一臉鐵青,拂袖憤憤然的出了昭陽殿。
理朝第一日,總督天下兵馬的大司馬就回了家,夜未也算開了又一條先河。
眾卿對此事集體失聲,互相擠眉弄眼,情形詭異至極。
坐在末席的伶人忽然立起躬身稟道:“大王,微臣懇請大王懲處通敵賣國的稷下博士元康!”
殿上一片嘩然,幾位年老成精的老狐狸們已經大致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自古紅顏多薄命,不許人間見白頭。嘿嘿!”
“北冥那位一死,看來帝室就已等不及報昔日一箭之仇啊。”
“可惜元康其人其才了。”
群臣有感而發,議論紛紛,有喟歎的,有幸災樂禍的,不一而足。
“元康先生賣國?你這賊人想討打不成。”小司馬子都乃鄭國鳳凰城趙姓力之一族,生性暴躁,有勇力。此時不禁拍案而起,指著伶人大罵。
“五年前的事諸位莫非忘了不成?八千狼牙圍困王都七日,那是多麼屈辱的過去,難道你們就忘了那是因為誰?是因為那元康!”伶人尖細如梟的聲音在明堂回蕩。
眾卿皆默然。
“先生與狼王相交是不假,但先生絕沒有通敵!至於賣國?這國有大王還有與座諸位在前,恐怕還輪不到先生來賣!”
子都是稷下弟子,曾蒙元康教導古樂和易理,天地君親師,師如父,子都決定力挺元康到底,已是有點不管不顧了,出言毫無顧忌。
“大膽子都,你竟敢誹謗大王!”伶人厲叫。
“噌嚀”一聲清吟,劍已出鞘,青華閃動,子都背後浮現出一尊巨大的模糊人影。
“你個供人狎玩的下賤奴才,我子都之名也是你能叫得的?找死!”子都一步跨出,帶著巨大的霹靂聲響,什麼案幾,酒樽,簡牘霎時全部四散飛舞。
伶人嚇得麵如死灰,“大王救我!”
“三長老!快製止他!”夜未也被嚇得不輕。
一縷紫光無聲的射出,點在了子都的勾芒氣海之上,子都頓時身子一動不能動了。
“聖教的五彩禁術!”
明堂上識貨的人不少。
一個蒼老蕭瑟的聲音回蕩在大殿裏,
“小小年紀修為就已經達到天人境,不錯,很不錯。小娃娃,你的這暴脾氣和你祖爺爺倒是真像,那老家夥都不管教後世子孫嗎?記住老夫的話,修士,修的是心啊!這次就不罰你了,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