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嘯古本來玩味中帶點放浪的笑容,在定格在女子的臉上後,驀然定格不動。他輕輕地挪了一下身子,小心的支起身旁的女子,正視這張微醺的容顏。
封姿隻感覺頭痛欲裂,麵前的一切在她眼裏都開始模糊重影。她可一點沒遺傳到老爸老媽的好酒量,在警局號稱三杯倒,今天要不是心情鬱悶又接二連三受了點刺激,也不會放縱自己有點喝高。從洗手間出來,整個腦袋混沌一片,溜了幾個圈差點沒找到自己的包廂。不過,哈,她什麼人啊,再醉,自己七個人總記得嘛。
感覺到安靜,封姿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燈光裏隻看到有個黑影在自己頭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們繼續,我沒事。”沉沉的眩暈感一陣陣襲來,封姿挪了挪身體,將頭枕在一個軟軟的靠墊上,讓自己找到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順手拍了拍旁邊的人。
“小子,你開車了吧?過會兒記得帶我回家。”
葉嘯古低頭,瞄了瞄自己懷中沉睡的陌生女人,沉默。
“身高腿長,天然美女,要不要這麼巧?嘯古,桃花運啊!”
“哎哎哎,你們這些小子,不會是偷偷給嘯古準備的驚喜吧?我前幾個月回來你們怎麼沒給我安排啊!”有朋友羨慕起哄。
“哎,嘯古,猶豫什麼,送上門的還不要啊!你不要我可要了啊!”
“看著也是良家婦女,盡管上!要是不放心,帶個套啊!”
“哇,我們還愁你回國第一次見沒什麼禮物送你,原來老天都安排好驚喜啊!”
玩笑開得色彩濃重了些。葉嘯古自認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其他人,他不過當玩笑一場。
但是,她?
潛藏在記憶深處的容顏,原來,是這麼輕易就浮現在他麵前,眉頭,眼角,鼻端,每一個細節都那麼清晰。雖然每一處似乎都有那麼一點點微小的區別,但是,已經十一年的光景了,就算是同一個模子,也會刻上歲月的痕跡吧?
真的是她嗎?還是,不過是一個相似的人?
以前的她,眉清目秀中帶著青澀;眼前的她,清秀中帶著一點蜜桃般成熟的誘惑。以前的她,最喜歡清爽利落的短發;眼前的她,一頭柔順的齊腰長發。以前的她,微帶點冷漠不羈;眼前的她,豪放中帶一點野性的美。
心內糾結不堪。葉嘯古皺眉,忽然有點煩躁的怒意。“我帶她回去。”
米蘭酒店。
葉嘯古將封姿輕輕放入大床,甩了甩酸疼的臂膀,喘了幾口氣。看來自己要修改一下認知,身高腿長的女人確實不錯,但是不適宜長久作戰,分量太重,抱不動,十一月的天,都差點一身汗。
扯開胸口兩個扣子,葉嘯古讓自己冷靜下來。坐在床邊的躺椅,瞄了瞄被褥中側身而躺窩成蝦米狀的女人,不可否認,她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