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吃完早膳的陸遙三人隨後便來到了蜀山山門,遠遠地便看見山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熙熙攘攘的特別熱鬧。
隻是這熱鬧中又夾著一絲詭異,在場的少年們明顯抱成了兩團,而且從衣著打扮來看,那華冠麗服,錦衣玉帶,顯得器宇軒昂的明顯就是世家子弟一幫。
他們互相開著笑話,談天說地,氣氛十分熱烈。
而在另一側,沒有家世的少年們顯得有些沉默,表情中又帶著一絲憤怒,似乎是與那些世家子弟發生了什麼矛盾。
陳凡走上前去拍了拍一個打過交道的普通少年,好奇的問道:“唐秋,這是怎麼了,繃著個臉給那些世家子弟看,至於嗎。”
唐秋頓時就想要破口大罵了,回頭一看,竟是相處不錯的陳凡,一口氣一時憋在嘴裏不好發作,漲得滿臉發紅,好一會兒才憤怒地說道:“你不知道情況才會這麼說。我們本來在這裏呆著好好的,氣氛也挺融洽,大家都很開心,本來蜀山天選大會這麼重要的機會,大家都很看重,很少有時間能夠放鬆心情。這時候都快要開始了,大家也就沒什麼顧忌,索性放開胸懷探討著將來,場麵一時熱火朝天,其樂融融。可是那些世家子弟簡直欺人太甚,一過來二話不說就指著我們的鼻子說我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說名額大部分已經內定給他們了,要我們別費心思了,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凡想到清晨時梁無名和陸遙所分析的事情,現在再結合這些世家子弟的行為,已經確定了梁無名和陸遙分析的事情已然成了真。
陳凡不禁十分氣憤這些世家子弟的所作所為,明明錦衣玉食,又有那麼好的家世,各方資源優厚,卻總是不從自己身上努力,而是不停地耍些小聰明。
陳凡認真地問道:“唐秋,你認為那些混蛋說的是不是真的?”
唐秋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陳凡,就算他們說的是真的,我們這些普通人家隻是那一絲希望,我也隻會盡自己所能用盡的全力去爭取,那麼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又有什麼關係呢?隻是有些人卻不是這麼想的,現下被那些世家子弟這麼一說,情緒十分低落。所以我才對那些世家子弟的行為感到不齒。”
陳凡慎重的拍了拍唐秋寬廣的肩膀,小聲地說道:“你說得對,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些世家子弟其實已經心虛了,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們隻要有信心,隻要盡力了,最後結果是什麼,並不重要。”
梁無名笑著說道:“陳凡兄,攻心之道可不是下三濫啊,而且對方一擊即中,對人心如此了解,想來也是個厲害角色。”
陳凡一臉震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是對麵其中一人所為?你沒搞錯吧,他又不可能控製其他世家子弟的行動。”
梁無名依然笑著回答道:“可是他可以做這個出頭鳥啊,他隻需要把我們這裏融洽的氣氛添油加醋的對那些世家子弟這麼一說。本來那些世家子弟就因為得不到天選大會的信息而焦慮不安,這時候被人一激,血往頭上一湧,可不就會開始嘲笑我們。然後他隻要提起幾個大家感興趣的話題,把氣氛烘托上去,這形勢就會一瞬間發生逆轉。”
陳凡用著一副驚奇的眼神看著梁無名,半天說不出話。
那梁無名瀟灑地甩了個頭,笑道:“怎麼,陳凡兄,難道你愛上我了嗎?想不到陳凡兄竟然有龍陽之好。”
陳凡氣憤的說道:“梁無名,這裏這麼多人,你積點口德行不行,做人不能無恥到你那地步。我隻是很慶幸你使我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我可不想和你這樣的人作對手。”
陸遙一直沒說話,而是專注的觀察著那些世家子弟的動作,這時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想出計策的是誰,隻不過他們的老大我也想我已經找出來了,而且你們應該也認識。”
陳凡用手遮掩著臉頰,一臉無奈地說道:“啊?不會那麼巧吧,你說的難道就是夏子瑜那個敗家子。他可是極其記恨你的,陸遙你可要小心一點,如果對麵真有一個善謀之人,我感覺夏子瑜第一個就要針對你。”
陸遙也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恩,不過在這天選大會上他想必沒什麼機會,至於以後的事,等到這次天選大會結束再來研究。”
正當眾少年低頭竊竊私語之時,一個身著青衣素服,麵容沉靜的青年從蜀山山門上的石階慢慢走了下來。
那青年步伐極穩,緩慢卻又自然地往下邁步,整個身體也輕飄飄的,在似倒與非倒間拿捏著一個極其巧妙地平衡。而他身體似乎與周圍的空氣也產生了共鳴,少年們看向青年的視線經過青年身旁時就會發生莫名的扭曲,就好像在其身前擺了一道殘破的鏡子似的。
不知不覺,那青年已然來到了山腳,拱手向大家說道:“大家好,歡迎來參與蜀山天選大會。我叫李沉香,有些人也許隻聽說過我,有些人也許以前還不知道有我這個人,現在你們都看到了真人,對於這次天選大會,我以蜀山還珠峰大弟子的身份宣布幾項規定:其一,此次天選大會試煉順序由抽簽決定,順序已經寫在紙上;其二,試煉結束為防已經試煉過的人泄露試煉內容,一律都會安排在蜀山山內歇息,直到大會結束;其三,雖然不能說出試煉內容,但是我可以保證各位的生命安全不會受到危害;其四,如果有人不遵守前幾條規定,將強製執行。那現在有人不想參加天選大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