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分明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自家老板強吻了,可是為什麼當時他抬著自己下顎的時候,沒有反抗反而……

反而還有一絲希望,他那張性感微薄的雙唇清晰的在她的大腦裏放大。那唇吻她的時候,還有些顫抖,有些難以言說的忍耐。

“唉,我在想什麼呢?”發現自己腦海裏那些不健康的思想,夏冉趕緊拍拍自己的臉蛋,保持清醒。猶豫對方是顧晉辰,這事如果傳出去應該會被人誤解為是她霸王硬上弓,想想都有些讓人欲哭無淚。

現在擺在她麵前的兩個選擇,一個是她應該憤怒地站起來,然後去敲開他的門毫不客氣地朝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巴掌,告訴他:“雖然你是我的老板,但是休想吃老娘豆腐。”

還是選擇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當作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就這樣躺下一覺睡到大天亮。第二天正常起來,對著他笑:“老板,早安。”

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直關著的臥室門又被打開了。換了休閑服的顧晉辰手裏抓著大毛巾,隨意地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神清氣爽地三步兩步地就走到她麵前,在她瞪大眼中在那張紅色沙發上坐下。

大手抄起丟在桌上的遙控器,將電視機打開。果斷地切換到新聞頻道,放下遙控器的同時他將圍在肩上的毛巾搭在扶手上,又將挨著他的那隻抱枕塞到夏冉的懷抱裏。兩隻手慵懶地伸展開來,平靜的說:“我看不來偶像劇,不過,可以陪你看新聞。”

他這句話,是在回答她之前那句“老板,你要不要一起看?”雖然遲了點,但是完全不影響效果。

夏冉就在這句話裏,領略了顧晉辰的腹黑深度。她收了收手上的力度,將抱枕環在胸前,她擔心一個不小心情緒一上來,她會將它砸在他那張桀驁不馴的臉上。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仿佛剛剛一切隻是自己的一場夢境。

看著電視裏英國著裝得體的英國主持人,滔滔不絕的在報道著社會新聞。而旁邊的人正淡然的坐著,夏冉刻意的克製住自己剛漫上心頭的憤怒,揚起的聲音又壓低了一半:“老板,你是不是該向我道歉?”

他下意識地扭頭,視線完全集中在她那張從耳根處燃燒到額頭紅潤的小臉,眉梢一挑,“為什麼?給我理由。”

為什麼!

夏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心底已經將他裏裏外外的罵了幾遍,回視他的眼睛也已經有些不淡定了,直接質問他道:“你剛剛為什麼親我?”

他嘴角忽然蕩起一抹淺淺的笑,伸手去摸摸她的頭發,語氣是驚人的溫柔:“我以為你已經不打算問我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態度看起來很輕浮卻有些誠懇。

電視機的聲音放得不大,顧晉辰說完已經轉過頭去,右腳架在左腳的上,俯下身去撿起被夏冉放下一旁的電腦,目光刻意的留在上麵一會兒。清揚的嘴角一直掛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將電腦合上,聲音清澈:“我不會說對不起。”

是不會還是不想?

他的回答在夏冉看來不僅驕傲又自大,並且還很不負責任。一氣之下,她順手從他手裏搶回了自己的電腦,接著一句印證了她此時心情的髒話,就那樣從她的小嘴裏飄了出來:“顧晉辰,你真……無恥。”

“嗯?”

這些天,已經習慣了被夏冉喚著‘老板’的顧晉辰倒是沒想到她會再喊自己的名字,尤其是聽到她後半句,好心情瞬間都減了幾分,高高皺起眉頭,“誰讓你說髒話的?”

夏冉從小就有一個好習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罵人。所以此時針對顧晉辰的質問,夏冉自當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欲言又止。她蹬著他,驕傲的下巴就那樣揚著。

她在反抗自己,顧晉辰從她那雙執著的雙眼就可以看出,她的脾氣完全的上來了,像許多年以前還是孩子的她一般,即使流著淚站在榕樹下還是高挺著下顎,對他嗤之以鼻。他反手將她的耷拉下來,語重心長的教育著:“不要和我說髒話。”

她看著他,“這是什麼謬論。”

他手一抬,自顧揉著自己疲憊的太陽穴,神色淡淡的回應著她:“說起髒話,你說不過我。”

額,這人,夏冉當時就在想,誰給了他天生十足的自信,讓他驕傲起來都是那般神采奕奕。她避開眼,卻聽到身旁的人在歎息,歎息聲細不可聞,接著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放心,我會負責的。”

她問:“負責?”

他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