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安安穩穩的伏在他的肩頭上,垂落的發絲肆無忌憚的掃過他的脖頸,有一絲癢癢的。
他的手在她的腰上捏了一下,“別光顧著看別的男人,你不是有我了嗎?”
顧晉辰好像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原本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卻從他嘴裏說出來後覺得非常的適合。那種就該他說的一般,讓她一點一點的習慣。
他廢話也不和她多說,將人從床上撈了起來,便邁著大步走出臥室。
直到坐進了他的車子裏,他才不緊不慢的將那張早前被他隨意丟在家裏的紅色請柬遞給夏冉看。夏冉不可置信的打開請柬,再看到上麵的名字和日期時,側過頭看著一臉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顧晉辰,“你不會告訴我你剛收到吧。”
她不是在問他,語氣帶有些指責他的意味。
夏冉偏著頭看著正在開車的顧晉辰,黝黑茂密的頭發,濃密的眉毛下有著深邃銳利的眼睛,透過後視鏡看著她的時候,散發著無可抵擋的迷人的光澤。
他一言不發的看了她一眼,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一直印象深刻,並且難以忘懷。
猶記得那年她才十六歲,他在夏家門口撞見了她和初戀小男友道別的場景,便冒著雨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夏家。
才一進門,便聽到夏叔叔一手叉腰站在客廳裏,手裏還拿著什麼東西,一臉的慍怒,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夏冉,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封信是怎麼回事?”一封粉紅小戳,生生的被夏世軒砸在了桌子上。
夏冉身穿藍白相間的校服,還背著書包,挺直的脊背不卑不亢的站在客廳裏,麵對著滿屋子裏虎視眈眈的人,比如,媽媽王雨虹,爸爸夏世軒,當然還有那個剛剛在小區門口撞到自己和李煒的顧晉辰。
她不說話,就是右腳輕輕踮起,時而磕著地板,時而戳戳左腳背。一副‘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態度,讓夏世軒很是頭疼。
顧晉辰當時端坐在沙發上,抿著嘴角將那封粉紅色的信纂的信封捏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
“不說話?你小小年紀就學會寫情書了?”媽媽斥問。
“我沒寫。”所謂行的端做得正,夏冉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看了一眼端坐在那裏一直不說話表態的顧晉辰,又看向爸爸,兩眼汪汪,“別人寫給我的。”
“你還學會了撒謊,你以為我老得連你的字都不認識了嗎?”夏世軒從來都以自家女兒為驕傲,當年在大院的時候,他就是院裏有名的女兒控,走到哪裏開口閉口都是我家女兒怎麼怎麼樣。
辛苦養育了十六年的女兒,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學會了睜眼說瞎話。如果不是王雨虹心血來潮收拾屋子,怕是讓他這個乖女兒瞞天過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