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回答的一點也不猶豫，夏冉一屁股從床上坐了起來，“那你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那個小家夥會爬了？”
“嗯。”
球球出生後，因為可愛的外形和歡脫的性格，深得顧先生的喜愛。而顧先生打著夏冉自己就是個孩子的旗幟，孩子一直都由他悉心照顧。除了母乳哺乳外，幾乎球球的大小事務，都由顧先生一個人著手打理。
對於，漸漸在家裏失去地位，兩父女越來越相親相愛這一事實夏冉早就勸誡自己接受了。
“你讓球球接下電話，我好好教育她一下。還沒八個月，誰讓她自作主張就偷偷學習新技巧了。”
顧晉辰：“……”
‘三’
每個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會喜歡問一個問題，那就是“爸爸媽媽，我從哪裏來的？”
球球也在她四歲的時候，盤坐在爸爸的腿上，天真的睜著兩隻大大的眼睛問著這個如謎一般神奇的問題。
顧晉辰摸摸女兒的臉，一臉慈愛，“你從天上來的，每個孩子都是上天恩賜給爸爸媽媽的天使。”
“那我就是天使咯？”球球鼓著她那一張圓嘟嘟的小臉，不敢相信的歪著腦袋。
顧晉辰點點頭，表示肯定。
球球眨了眨眼睛，兀自低語：“可是，蕭哥哥說我和他一樣都是爸爸和媽媽從樓下的垃圾桶裏撿來的。”
她口中的蕭哥哥，便是蕭山和羅茜在婚後第二年誕下的兒子，蕭焱。自大球球出生後，蕭山總是有意無意的帶著他家那個臭小子惡意接近球球。幾次三番提出兩家訂個娃娃親，夏冉總是欣然答應。顧晉辰卻是極大的不願意的，就像當年夏世軒一樣他也有一種好白菜給豬拱了一般。
不用懷疑，定是蕭山在兒子追問他自己從哪裏來時，他懶得回答編造垃圾桶撿來的謊言。然後，他那個寶貝兒子，便深信不疑還來誤導他的球球。
克製自己的情緒，顧晉辰以一副慈父的麵容看著自家女兒，循循善誘，問她：“爸爸有騙過球球嗎？”
球球嘟著嘴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爸爸不會騙球球。”
“嗯。”顧晉辰點頭，親親女兒的額頭，“那你相信爸爸的話，還是蕭哥哥的話？”
“嗯……”
球球又想了一會兒，隻是這次思考的有些久。一個是疼愛自己從來都沒騙過自己的爸爸，一個是經常帶著自己玩耍總會給自己好吃的蕭哥哥，真的很難取舍。
她的小腦袋，左思右想，就是沒有答案。
就在她一臉苦惱的時候，親愛的媽媽正從廚房裏出來，身上還係著圍裙，手裏端著菜從他們父女兩麵前走過時，漫不經心的說：“別想了，你是媽媽生下來的。”
“媽媽怎麼生的？”小球球這下更苦惱了，看看媽媽的背影，又看看抿著嘴的爸爸。
夏冉回頭，將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嗯了一聲說：“就像母雞生小雞。”
見女兒小小的眉頭擰在一起，顧晉辰將女兒抱了起來，走向妻子，把球球放在椅子上，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就聽到小球球恍然大悟說：“哦，原來我以前是個小雞蛋。”
對此，夏冉隻是默默的聳聳肩，顧晉辰嘴角抽了抽。
‘四’
從小球球就被培養為家裏的小霸王，除了媽媽外，爸爸最服從的人就是她了。
她最親愛的爸爸曾說過，她和媽媽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她問爸爸，那為什麼媽媽不叫他爸爸呢？
爸爸隻是很官方的回答，因為媽媽的爸爸是她的外公。
爸爸說，她是上天給他的恩寵，媽媽是外公外婆給他的心頭肉。所以，她一直相信，這世上，隻要她和媽媽想要的，爸爸就一定會努力送到她們的麵前的。
有一次蕭山叔叔和羅茜阿姨帶著蕭哥哥來家裏玩，球球纏著哥哥給她講故事，兩個人坐在球球的粉紅色房間裏，嘰嘰喳喳又說又笑的。
直到吃過晚飯，他們一家要準備回家的時候，球球任性的脾氣就上來了。她一直抱著蕭哥哥的腿，圓鼓鼓的身體就像隻吃肥的貓咪，嘴裏嚷嚷著要跟著蕭哥哥回家。
蕭山見狀，樂的不行，直點頭說，“好的好的，我們帶著球球回家。”
顧晉辰卻是臉一拉，將女兒粗短的胳膊從蕭山兒子的腿上扯了下來，斥責道：“胡亂。”
小丫頭聽到一向慈祥溫柔的父親，這麼嚴肅的聲音，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揮舞著小拳頭，一直撲打著顧晉辰的雙腿，嘴裏還不停的說著：“爸爸壞，要哥哥。”
某人眉一皺，將小丫頭從地上提了起來，抱著回了臥室，將蕭山一家丟給了妻子。
回到臥室後，他一邊輕柔拍著女兒的後背，一邊細聲細語的安慰著小球球，“球球不哭，爸爸壞。”
直到小球球徹底忘記她的蕭哥哥後，顧晉辰才歡天喜地的帶著女兒在房間裏玩起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