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趕路的少年們,似乎也忘記身體疲憊,興高采烈的衝向部落。
“阿爸,阿媽,我回來啦。”
一群少年囔囔的大喊,精神亢奮,蹦躂在部落的石磚小路上。
在前方站立著一群部落族人,老少男女,身穿獸皮麻衣,男人個個身體壯碩,渾身所散發出的血氣,顯示著他們是這個部落的頂梁柱。
其中靠前的幾名男子,血氣愈發剛烈,或手持石矛,或擎著鐵槍,背負大弓,他們幾人,是部落族中的好手,每次進烏山山脈狩獵,平時部落的事情都由他們打理。
“一群兔崽子,回來就回來了,大呼小叫的沒個正行。”一位粗壯中年,像小塔般高,掄著蒲扇打手,直接給了衝在最前麵的少年一人一個暴栗。“兔崽子,這次回來你們每天拋石磨盤一百遍,將肉身力量給我煉出來。”
中年人名叫烏紮拓,是族裏男人們最強悍之力,威望頗高。
“啊,紮拓叔,那個石磨盤可有千斤重啊。”一群孩子捂著腦袋苦瓜臉的抗議著。
“哈哈.多大的出息,難得回來,趕緊回家去團聚吧,不過石磨盤明天必須得修煉。”烏紮拓看著苦瓜臉般的後背,嚴肅的神情悄然融化,淩厲的眼眸中波動著暖意。
畢竟,這些都是烏木部落的未來!
少年們陪伴著家人都往自己家中走去,看著他們歡快相聚嘴角露出的微笑,烏墨那單薄的身體就顯得有些孤獨了。
“父親,母親,我們會相聚的。”烏墨堅信。
他將內心的情緒波動壓製後,便向自己的小屋走去,在烏木部落中,他是和烏木部落阿公住在一起的。
這是一棵很大的古樹,樹幹宛如房子般粗壯,密密麻麻的枝幹延伸而出,宛如一個巨型練武廣場的磨盤,遮天蔽日。
巨大的烏木沒有樹冠,古樹遭受過重創,樹幹在十米處便斷截,那焦黑的斷口仿佛像是被神雷劈斷,導致烏木的生機禁斷。
這可烏木也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即使連烏木部落的族譜記載都述說不清。隨後就以這個古樹為象征為族名了。
烏木部落的房舍,便是建造在這古老的烏木上,挨家挨戶,鱗次櫛比,頗為壯觀。
烏墨順著木梯走到一間房舍前,吸了口氣緩緩地打開木門,一道慈祥的老人身形瞬間映入烏墨眼席。
“阿公!”烏墨內心一暖,開口叫到。
“過來吃飯。”老人似乎猜到烏墨回來,神情慈祥,遞給烏墨一隻牛腿,目光停留在烏墨身上,突然深情一震,聲音有些驚喜地顫抖,問道:“墨兒,你的斷脈之體?”
“嗯,前些時間剛好的。”烏墨一屁股坐在木凳上,端起牛腿啃食,聲音平靜的說道,並未顯露出太多的狂喜之色。
“痊愈了就好,痊愈就好啊。”
阿公欣慰的道,沒人比他更了解烏墨這些年來被身體的斷脈折磨所忍受的痛苦,每次病發,烏墨雖然不說,但稚嫩臉龐所流露出死去活來的痛苦表情,老人都知曉其中的苦不堪言。
而且,沒當族中少年修煉時,烏墨那眼眸中深藏的渴望目光,卻是比誰都要炙熱。
可惜,最後被那無奈深深打擊,隻能獨孤的遠遠觀望,這也是為何為何少年提出那種艱苦的方式進入大日武學館修煉,老人並未拒絕的原因。
阿公人老成精,對烏墨在大日武學館內也有些了解,嚐試過多種方法都束手無策的斷脈之體,想必烏墨也另有番跡遇,見烏墨不說,老人未曾多問。
他看著烏墨那平靜的眼眸,老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經過這些年斷脈的折磨,少年的心性也在悄然中發生了變化,那顆內心下,蘊含著的是一種一往無前的韌性。
武道修煉,天賦固然重要,但唯有一顆堅韌而銳利的武道之心,才能在以後的路途走得更遠,飛得更高。
小家夥,這片大地束縛不住你!
烏墨埋頭啃吃,如果讓阿公知道他體內凝結出元力液體,不知其表情又是何等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