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烏木部落少年如火如荼的鐵木陣修煉時,烏山山脈的內圍,凹口石崖下,寒潭小池旁,一道身影悄然而至,手握一塊暗紫色的魔核,呼吸急促。
“這頭畜生,竟然如此之狠,糾纏了幾天,最後自爆魔核要同歸於盡。”宛如夜鴉般刺耳的聲音響起,顯然此人正是那個神秘黑袍人。
“要不是體內傷勢忽然發作,解決這頭畜生何須這麼麻煩,現將東西取到,修複傷勢,就動手取那東西,誰能夠阻擋我。”
黑袍人內心一動,光芒一閃將魔核收入鈉戒,但目光接觸池水的刹那,內心猛的抽搐,一股不祥的瞬間籠罩心頭,身體一動,瞬間跳躍進入寒潭中。
剛一接觸,池水的溫度陡然讓他眼神陰沉的可怕。
身體沒有絲毫的阻滯,黑袍人呼吸間便來到池底,空蕩蕩的池底哪還有烏墨當初下來碧光湛湛的模樣,宛如一潭死水。
黑袍人身體一怔,目光死死盯住池水中央,那裏仿佛還有著碧水妖蓮搖曳的虛影,但此時已經是空空如野。
旋即袖袍一揮,池底沉浮的泛黃符篆碎片飛來,被其捏在手中。
“這種符篆氣息,是誰.究竟是誰?”
黑袍人仔細地感應著符篆碎片,顯然已經是塵封久遠,其中大部分的威力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而喪失。
到最後,一股無盡的怒火陡然爆發,殺氣肆虐宛如颶風卷動著池水,瞳孔恐怖嗜人,衝天而起,回到池邊,目光看向四周。
此時的石崖下,依舊是大戰過後的滿片狼藉,但已然是被很多人光顧過,荊棘難走的地方都被踏平,而磁性雙翼血紋蟒的屍體,早已不見蹤影,連帶著那十八道骨刺悄然而飛。
“老鬼應該不知道我回來了,究竟是誰,千萬別讓我發現,否則讓你生不如死。”黑袍人手上火焰騰起,咬牙切齒地說道。
暴怒的聲音幾乎從喉嚨暴吼而出,雙腿一跺,地麵裂痕蔓延,攜帶著驚人殺氣衝向樹林中,所過之處,樹木寸斷,白雪飛濺。
“計劃押後。”
而在烏山山脈下的另一處,龐大的部落中,一道身影剛入定打坐的,腦海中聲音驟然響起,雖然心中疑惑,但他也不敢多問,急忙站起身體,朝著某個方向恭敬鞠躬。
直至許久後,他才區直身體,那陰鶩的眼瞳中流出濃鬱的怨恨及忍辱。
時間,就這般悄然流逝,兩個月之後..
今年的大雪比以往都要大很多,北風呼嘯,一片蒼茫白雪,酷寒之氣,並未消散少年們內心的炙熱,因為三年一度狩獵比賽,已然隨著大雪的飄落悄然而至。
這個已經將少年們之間的切磋比試,上升到身係字家族之事,不僅僅是少年,就連起族人都會隨之著急,調動族中最好的修煉資源,親自督促,甚至白雪皚皚的烏山山脈,依舊有附近勢力的人影在晃動,他們在尋找靈藥,做最後的衝刺準備。
而烏山山脈的壓抑期待的氣氛,也將會在年關狩獵那一天,也就是明天,將會全麵爆發。
砰!
呼嘯而來的鐵木陣中,少年雙腿宛如樹樁般插入地麵,身上布滿了傷痕,通紅的身體上,如同被開水燙過般,一絲絲的血跡彌漫而出,顯然頗為猙獰,緊要著牙關,抵禦住撞擊而來的鐵木。
嘶!
鐵木重重撞擊,烏墨感覺身體一麻,雙腿酸軟中欲要倒,身體顫抖。
除了鐵木的撞擊吃疼外,最主要的,阿公他們不知道從族譜中搗鼓出些什麼藥液,不僅壓抑住體內流轉的元力,甚至硬化著他們肉身,肢體的運動,都像綁了精鐵塊,十分沉重,將肉身力量得到最大的錘煉。
不過換取的代價便是每次修煉完鐵木陣,都累得癱軟在地。
但經過兩個月的修煉,烏墨不僅僅肉身得到強大的錘煉,而且碧綠色的藥液,隨著鐵木的捶打,滲入骨骼中的藥液,仿佛一個引子般,牽引著其體內有著某種血氣破體而出。
隻要這股血氣破體而出,赤蠻拳第一重指日可待。
“紮拓叔,再來.”烏墨咬著牙,臉色倔強地道。
“我原來還不覺得,現在才發現烏墨簡直就是一個修煉狂人。”當初那個脾氣火爆少年對著烏岑說道,眼眸中隱隱有著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