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眾人眉宇一挑,難道這兩族部落今日要交戰不成?
阿公臉色平靜,同樣來到烏墨身旁,從懷中取出族譜流傳的療傷藥液,倒在烏墨手臂上,頓時滋滋響起,疼得烏墨神情抽搐,縷縷白眼升騰而已。
圍觀的少年被那聲音嚇得脖子一縮,目光不由地古怪,這烏木部落,果然夠粗獷與狂野。
雖然劇痛難耐,但效果卻是十分的明顯,撕裂的傷痕肉眼般的速度結痂,血液凝合,傷勢頃刻間止住。
劍莊、秦家、狂刀莊、虎拳莊以及烏山山脈的大小勢力,此刻都彙聚在這塊空地上,圍的水泄不通,而曆屆傳統的狩獵比賽。
規矩打破!
“烏木族友,早在烏山山脈中,我族人早就發現了這地涎液的蹤跡,一直秘密追蹤,後來這兩隻畜生爭奪到狩獵場,我們出於考慮,決定就讓後輩一次獵殺魔獸磨練的機會。”
麥其部落一名臉色紅暈的族老走出,身體很洪亮。
“所以,還請將地涎液還回給我族,由我族定奪分配大家,自當合理。”
老者的話語說完,臉不紅氣不燥,仿佛一切都於情於理,沒有半點不妥之處,他已經聽聞族中小輩的闡述,地涎液很有可能在烏墨手中。
秦家人馬強壯,此刻更是有白魔犬相助,這塊硬骨頭他們自然無法順利啃下。
也唯有拿烏木部落開刀!
更何況,此次狩獵比賽竟然輸給一個壓過一頭的羸弱烏木部落,這等恥辱,他必然要以羞辱的方式來洗刷。
而且他相信,地涎液未露出水平的情況下,雖然之前有約定不符,但麥其部落的實力震攝。
這些勢力都會選擇沉默的靜觀其變,隻要迅疾將烏木族人拿下,那麼一切都在掌控中。
“放你媽的狗屁,這麼蒼白的謊言都說的像是頭頭是道,老狗你還有臉不?”
這次不僅五族老神情暴怒,就連族人都看不過去,一名壯年出聲罵道。
“嗬嗬.大山中戰鬥衝突,難免會有流血傷亡,我勸你還是友好的交談為好。”那名老者淡淡的道,目光一寒。
“還是乖乖聽話吧,不然地話,你們烏木部落可承受不住的怒火。”仇人久目光戲謔,猶如在好言相勸。
在一旁的,還有那臉色不自然的仇厲,他剛才可被那白魔犬驚嚇,偷偷溜走跑去通風報信了。
可沒想到隻是來回的時間,麥其銳就被烏墨給打敗。
他內心擔憂麥其銳醒來會將憤怒撒到他身上,那樣的話,自己不死也脫層皮,他不由地怨恨起烏墨來。
烏木部落的眾人,肺都快要氣炸了,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一些族人也詢問過小輩,依照他們的描述,他們都認為並未得到什麼地涎液,是眾人的猜測,與老者的汙蔑所為罷了。
“烏墨既然說沒拿,那就是沒有。”阿公的聲音淡淡傳來。
“看來烏木部落的族友是不配合的啊,那我們就唯有自行討回了。”
紅潤老者渾濁的眼眸中有著淡淡殺意流轉,一步跨出,開元境後期修為元力暴湧,衣袍獵獵,嘴角陰笑地盯著烏墨。
“麥其部落,你別欺人太甚。”烏紮托背負獸皮包裹住的骨弓,嗬斥道。
“不識抬舉,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仇人久同樣一步跨出,桀桀陰笑,目光有些恍然,拍著腦袋大聲道。
“我想起來,剛才那少年手臂上的印盤,好像正是與地涎液同出一地,小子,你連它也一同交出吧。”
陰狠老者聽聞目光一亮,對仇人久投去讚賞的目光,元力湧動間一步步踏來,仿佛當烏木部落的族人透明,神情輕蔑。
因為他也認為,烏墨手臂上的力量印盤,是一個寶具。
“信口雌黃,有本事你就過來拿。”烏墨目光憤怒說道。
“小子,既然你如此狂傲,那老夫勉強替烏木族友做主,教訓教訓你這後生晚輩了。”
四周圍觀的眾人,依舊沒有誰踏出,目光冷漠,他們同樣在等,等待搶奪地涎液的最佳時刻。
“這老狗,真不要臉!”
秦風臉色憤怒,就連他這個外人都看不過去了,腳踏著白魔犬就欲要衝去協助烏墨,但卻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摁住。
來人正是周運,他搖搖頭,示意秦風不要輕舉妄動,目光轉向兩道站立的身影,
而隨著這人的動作,麥其部落的老者身形也是一頓,看向那地方,目光對視中,旋即還是停下動作,看看情況。
眾人目光凝聚,這兩人,正是大日武學館的老師!
楚離與孔元修!
隻是,一向不參與勢力利益糾紛的大日武學館,他們會出手幫助烏木部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