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黃昏,殘陽如血,北風呼嘯的的狩獵森林中,一道道濃濃驚駭的目光凝視,盯著阿公手持的漆黑骨弓,陷入一片寂靜當中。
開元境後期武者,竟然落得個如此淒慘的下場.
這一結果,大大的超乎了眾人的想象,誰都沒有想到。
原本一直被欺壓的烏木部落,竟然在此次狩獵比賽中,施展出華麗麗的驚天逆轉。
“好強大的骨弓.”
此時驚呆地,還有烏木部落的族人,他們可曾想到?
部落竟然擁有如此強悍的骨弓,如同置身夢幻般,少年掐著同伴的臉頰。
似乎在驗證著自己是否在做夢!
“耶.”
烏木部落的少年,在陣陣驚喜壓抑後,陡然地爆發出歡叫聲,這些年壓迫在他們心頭的,不僅僅是那被譽為天才的麥其浩初,麥其部落的強大,同樣壓迫的讓他們喘不過氣。
此刻,烏墨不僅能夠將麥其銳擊敗。
而且這強悍的族器,也將成為他們部落的底牌族蘊,不會在抬不起頭,他們也同樣有著依仗。
烏墨與烏紮托幾人目光相視而笑,幾名平時性格鐵血的壯漢,此刻也不由地眼睛濕潤,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股氣息波動,是何等品階的元器?”秦方韓的身旁,周運疑惑問道。
秦方韓搖頭一笑,看來見識多廣的他,同樣被烏木部落這把蒙塵已久的骨弓所震撼到。
他被逼迫來到烏山山脈初始時,對烏木與麥其這兩族以部落風格稱謂,以生活在東域的風俗人情,顯然頗為格格不入。
不過現在看來,這裏麵似乎隱藏著一段過去。
族器複蘇,狩獵比賽烏墨大放異彩,這烏木部落,今後在這烏山山脈中,恐怕是強勢崛起了。
隻不過,現在的麻煩還不小,他思襯著,是否要在最後時刻幫助烏木部落一把。
因為他發現,一道濃鬱貪婪火熱之色,正朝烏木阿公手中的骨弓投射而來。
相比與烏木部落的狂歡與興奮,麥其部落倒是變得死氣沉沉的,先有烏墨將他們力壓一頭,族人趕到,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欲要狠狠將其踩在腳下。
可惜,烏木部落竟然以強勢的姿態反擊!
他們,成為了別人風頭強勢的墊腳石,一時間顏麵全失。
就連麥其浩初臉色都難看,陰沉地可以滴水,這一次,他們部落可謂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傷了他弟弟,還殘廢了一名開元境後期的族老。
這份損失,可謂之慘重。
“兩族相鬥,族中老者一直都認為你當年受創,元力修為喪失,看來薑還是老的辣,我們一直都被你蒙在鼓裏,”
麥其弘的聲音冰寒,身陷的瞳孔中陰沉,將重傷的老者丟回給族人醫治,抹了抹手臂上的血跡說道,其身後族人一步站出,聽候吩咐。
顯然,麥其部落豈會這般善罷甘休。
“骨頭老了,逞強不了啊,不過幸好祖宗庇護,留下神弓,還能夠發發幾道箭矢。”
阿公的聲音很平靜,但那跨步而出麥其部落族人卻是身體一頓,不敢在繼續前進。
“您老老當益壯,當年烏山山脈被你叱吒,看來並不無道理。”
麥其弘聯想起族中老人的記述,他小的時候同樣聽聞過烏木阿公的威名,隻是其外出闖蕩受創回來後,元力修為喪失,已經不複當年之勇。
隨即一直沉寂,一晃間幾十年過去,眾人也差不遺忘了。
真因為如此,麥其弘才這般謹慎,畢竟這當年凶猛之人,是否還存在後手,讓他摸不透底牌。
最主要的,這漆黑骨弓的威力,足以讓其忌憚。
畢竟,他的族人並不能夠抵擋這烏光箭矢的威力。
“烏木部落的族友,還請你將骨弓遞給我們觀察一番。”而就在這時,一道不協調的聲音傳遞而來,說話之人,正是那孔元修。
眾人疑惑,一時間不解這孔元修是何意,唯獨秦方韓搖頭,因為剛才他所發現的那道火熱目光。
正是出自此人。
孔元修也發現眾人的疑惑,聲音一陣,繼續說道。
“諸位,還記得上次闖入我們烏山山脈那白衣中年男子吧,其行事凶狠殘忍,不僅殘殺我大日武學館的不少學生,還擄掠少女。”
“這等逃亡流寇烏木部落能夠除之自然大快人心,但其遺物,還望烏木部落能夠大義交出,分配給那些受害家屬。”
孔元修聲音洪亮,大義凜然,話語之音痛心疾首,又對烏木部落之人大譽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