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煜除去蠟封打開竹箋,從竹箋中抽出一個卷得薄薄的紙條,杜煜皺著眉看完紙條,便將紙條丟入碳盆中。
梅香關切地問道:“他們可還好。”
杜煜皺著眉頭不回話,隻對蘭馨道:“傳消息給夫人,我要立刻見到她。”
蘭馨點點頭道:“好”便立刻出門去。
杜煜在屋內思索一陣,提起筆寫下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的是莫氏弟子的名字。杜煜將紙條遞給梅香道:“通知名單中的弟子,讓他們立刻到城外蘭園彙合,等候調派。務必保密,不得聲張。名單不得給任何人看到,通知完後,就將名單銷毀。”
梅香接過紙條道了一聲“好。”便也轉身出門去了。
……
攬月閣內一處院落被門隔開,平常除了蘭馨、梅香這些極貼身的人,其他人是不許進去的。蘭馨打開隔門,進到院中。
院子相較其他院落並不大,養著各式信鴿。蘭馨走到一處籠中,將兩隻鴿子放出,讓它們展翅高飛。這兩隻鴿子與其他信鴿不同,它們的腳上並未綁縛用於裝信的竹箋。
蘭馨等在苑中,等得將近半個時辰,兩隻鴿子便又飛了回來,在屋頂上空盤旋。蘭馨從懷中掏出短哨,輕輕吹響,鴿子聽到哨聲,便乖乖飛向蘭馨手中。蘭馨接住鴿子,這兩隻鴿子雖與剛才那兩隻相似,細看下來還是能看出不同。蘭馨將鴿子收入籠中,又給它們喂了些食物。
蘭馨看著籠中的鴿子,心中隱隱憂慮:他們可還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使得公子如此急於要見夫人呢?隻是公子向來不對她們多言,她們也從來不會多問隻能放在心中暗自擔心。
蘭馨走出來,關好隔門。見公子已不在房中,便也回到自己側房中。
蘭馨回到房中,一時清閑下來便坐在書桌前。忽覺腰間有東西卡著,這才想起昨日梅香拿給她的玉佩。蘭馨掏出玉佩細看起來,這玉上似雕著一叢青草,線條紋路粗淺且簡單。蘭馨心中奇怪不知玉上此圖何意,對著窗子細細看起來。玉上除了圖案似有一行小字,字是從玉的背麵反刻的。若是將玉反過來,隻以為是些奇怪的圖案,看不出是字。隻有將玉對著窗外,光線從背麵透過來才知是一排字。
蘭馨正欲細看所刻何字,忽然聽見苑外陳叔的敲門聲,蘭馨走出來打開門。陳叔領著向益姑及一名丫鬟站在門口。
陳叔道:“前日向將軍壽宴公子走得匆忙將披風落在了向府。向小姐今日竟親自送了過來。”
蘭馨忙道:“可是不巧,公子這會不在府裏。”說著將向益姑迎進苑內。
向益姑抬了抬手,示意身後丫鬟將披風交予蘭馨,微笑道:“看看可是你家公子的!”
蘭馨一邊接過披風一邊道:“向小姐派個家丁傳個信給我們即可,怎敢勞煩您為此等小事親自跑一趟。”
向益姑拉住蘭馨的手嗔道:“送披風過來隻是個借口,在家悶得慌,找你們說說話才是本意。憑我哥哥與杜公子的關係,你如此客氣可是不將我當朋友看?”
蘭馨連忙陪笑道:“怎敢!”
“那便好”向益姑巧笑著挽起蘭馨的手。
蘭馨被益姑突然的親呢弄得有些難於適從,隻是她身份貴重,亦不好拒絕。
“既然杜公子不在,可否看看蘭姑娘的閨房。”
“自然歡迎。”蘭馨滿腹疑慮地將益姑領進自己的房內。
益姑的那名丫鬟靜靜地側立於門邊,恭敬守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