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姑從未見他如此,此次怕是再無往日那般成竹在胸了,思及此心中亦暗自焦急。
過得一刻,益姑問道:“若是杜煜不在,你的計劃能有幾成把握。”
秦漠南側頭看向益姑,心中疑惑:“你能對付杜煜?”
益姑不理,隻道:“你隻管回我的話。”
秦漠南道:“若是沒有他,可有七成把握!”
益姑姑眉頭舒展開來,輕笑道:“好,七成把握便已足夠。”
秦漠南愈加不解,道:“你究竟有何辦法?”
益姑嗤笑道,“這杜煜表麵看起來風平浪靜。卻早已被那姓沈的弄神魂顛倒。”
“哦?”秦漠南驚訝地看向益姑“你如何知道這些?”
“直覺”益姑說著,嘴角露一絲淺笑“越是壓製自己的感情,便越是癡狂。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杜煜能否逃得過這個情關。”
“好,隻要沒了杜煜,我們就過得了這個難關!”秦漠南聽了益姑的話,心中稍安。
……
城牆的這一邊,秦漠南與向益姑商議著對策;另一邊卻熱鬧非凡,傾刻間已趕來了大批的禁衛,弓箭手也已搭好弓箭欲向莫九射去。
無奈莫九跑得太快,身後箭雨竟不能追上射程。
不一會,莫九便到了後苑宮池。莫九一路向池邊奔去,身後禁衛一邊追逐一邊搭弓射箭,眼看身後的箭越追越近,莫九摟著竹清跑得一陣,腳下亦漸漸沒力。
忽然間,肩上一陣吃痛。莫九知道自己中了箭,卻也顧不得去看,宮池就在眼前,他抱起竹清縱身躍入池中。
身後禁軍不一刻便也趕了過來。
其中一個首領大聲嗬道:“識水性的都給我下水!抓到刺客領頭功!”
話音剛落,隻聽得撲嗵嗵,一個個禁軍都躍進了池中。
宮池雖是不小,但被這許多禁軍一陣鬧騰,頓時混濁了起來,禁軍首領站在岸邊往水中張望,哪裏還看得到半點刺客身影!士兵們在水中四處遊找,過得一陣,仍不見蹤影,這刺客就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正是躊躇不知所措之際,忽聽一士兵叫道:“唉呀,這裏有個洞。”
原來這個士兵正是遊到靠近宮牆之處,因其水性不怎麼好,遊得一陣便吃不住力。打算靠著人少的牆邊摸上岸去,卻不想,腳邊被一雜草絆住,探頭鑽進水中伸手將雜草扯下,卻看到了這個洞。其實剛才自然也有人遊過此處,隻是由於池水被攪得混濁不堪,竟無人發現。
經他這樣一喊,水中眾人都向他這裏遊來。岸邊的首領也急忙跑來。
原來,這宮牆外麵環繞著護城河,刺客竟將宮池與護城河間的宮牆挖出一條通道!
“原來刺客竟從這裏逃了出去”首領說著,立即命幾個水性好的順著這個洞追出去,自己則帶著其他禁軍向宮牆外趕去……
他們此時哪裏還趕得及,莫九遊出宮牆,反手將肩上弓箭折斷,護城河中還有一處隱密通道,他遊到這個通道處,抱著竹清,踉踉蹌蹌地爬出通道口。這個通道口是距離護城河好幾丈遠的一處坡地。
莫九扒開掩覆著的草堆,從洞口爬出。他的馬兒遠遠聽到主人的聲響,疾速奔了過來。
莫九抱著竹清躍上馬背,趁著幕色向陳屋飛奔而去。
莫九一手摟著身前的竹清,一隻手緊拉韁繩。馬兒亦有靈性,了解主人的心情,一路狂奔、片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