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軒轅雪帶著傾月進了廚房,老婦已在裏頭忙活,她動作雖是遲緩,可活兒做得利索,“我來吧。”軒轅雪挽起袖子,老婦人一看,便笑著趕緊攔下,“夫人快放下,我來就好。”
“娘……”推讓間,老婦的兒子從外頭端著幹柴進了來,一見軒轅雪她們也在,頓了頓,趕緊低下了頭,窩到一旁挑煉著。
“嗬嗬,夫人別見怪,我這兒子怕生,不過,人是很好的。”完,回身和藹一喚,“福生,把柴火添上了。”怕礙事兒,軒轅雪往後退了退,見著老婦的兒子福生將劈好的幹柴,仔細的往燥裏添著,又用旁邊的鐵棍旺了旺火苗兒,活兒幹的仔細,隻是左手不自覺的顫,似是不大聽使喚。
“娘,好了。”福生起身對著婦人咧嘴一笑,傻傻憨憨的樣子,婦人疼愛的抹去兒子額頭上的汗,“累了吧?”
軒轅雪淺淺露出笑容,“真是母慈子孝,老婦人好福氣。既然我們幫不得忙,就隻好乖乖等著吃現成的了。”
“主子?”從廚房出來,一路馬不停蹄,軒轅雪直接奔著淩鉉的房間而去,傾月趕緊快走幾步攔她下來,“這個時辰,怕還是沒起呢。”
“日上三竿了,再不起也不行。”軒轅雪不等瑞德出來迎,就進了屋。
“喲,還挺自覺。”屋裏,淩鉉早已洗漱好,正由瑞德伺候穿衣,轉身一看軒轅雪,氣色好了許多,心下也是一鬆,跟著就沒了正經兒。
軒轅雪不語,走到瑞德跟前兒,一撇頭示意他下去,瑞德素來摸不透眼前兒這個冷麵美人兒的心思,隻知道無論軒轅雪做什麼,在他主子這兒都是對的,哪裏敢多做停留,趕緊就退了出去。
“怎麼?”淩鉉低頭一見軒轅雪正認真琢磨斟酌,半點兒不知如何下手的為難模樣,頓生憐惜,誰叫軒轅雪連蹙眉都是這般的可愛,“哈哈哈。”再也忍不住,放肆的笑著,前仰後合的眼淚都快笑了出來,軒轅雪也是氣急,順手將腰帶丟了過去,“自己弄!我不管了!”轉身到了一旁的炕上,盤腿一坐好不神氣。
淩鉉笑著將腰帶係好,蹭到軒轅雪身邊,想打趣卻又不舍得,攬到懷裏,“怎了?一大早上就這麼急?”
“我覺得,那婦人的兒子……”
“恩?”
軒轅雪支起身子,垂眸回想,那福生的手臂上確是戰俘的烙印,那是用火夾子烙上去的,看得出,福生曾經用銳器試圖撥下去,可卻還是留了印記,再加上他那左手不吃力的樣子,怕也是因為當初蠱王煉藥的緣故,將原由一一講給淩鉉,“這不挺好的?人活著就好,怎麼?是想讓他當麵感謝你這個大恩人?”淩鉉挑起軒轅雪的下顎,滿眼都是戲謔,軒轅雪白了他一眼,“那福生身子虛,我是叫你給人家留點銀子。”
“你倒是大方,合著不是你口袋裏的錢。”淩鉉癡笑,難不成自己是個金主兒,怎麼一想到錢,這軒轅家的眼睛就隻管往自己身上盯?她哥軒轅銘是,她跟著也是。
“我沒錢……”嘴一撅,委屈得可憐見兒的,軒轅雪嘟囔,“若是有錢,也不會來求你。”
“好好好。”淩鉉也是沒了法子,憐惜的應下,正巧兒,外頭瑞德通報早飯已好,低頭哄著,“去吃飯,今日還要趕路呢。”
……………………
吃過飯,瑞德與傾月開始收拾行李準備上路,出門正見婦人在門口送著什麼人,回身看見軒轅雪與淩鉉站在門前看著,老婦和藹笑笑,“喲,怎麼站著呢。”回身將東西交給福生,淩鉉隻瞟了一眼,包裹中的黑衣外露,又見福生鬼祟的神色,嘴角一揚,倒是大方直言,“你身子恢複的這般差,是要找誰去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