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孫靜當時一時的口誤,許鳴飛不會發現這個女人的父親竟然是殘害自己弟弟的凶手。
同時,如果不是孫靜,他也不會知道那麼多關於陌白和寒子鬱的事情。
而對付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他內心僅存的那麼一點責任感,他一定會讓她活得比現在更難堪。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他還得謝謝陌白。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不會再去和那個叫孫靜的女人聯係。
更不會知道,她竟然還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他許鳴飛這一生,如果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任何一個女人都別想偷取他許家的血脈。
那天,他差點就把孫靜送進了醫院,隻是想到寒子鬱,他終歸還是手下留了情。
“許鳴飛,你這樣會遭報應的。”陌白怨憤的眸看著許鳴飛陰戾的臉,心裏卻是千回百轉。
想起還躺在沈奕陽別墅裏的楚悅,再回憶那天孫靜幽怨中帶著期盼的目光。
她就恨不得將麵前的男人五馬分屍。
許鳴飛仰頭一笑,笑裏麵帶著幾分滄桑,又夾著幾許自傲:“報應?如果我許鳴飛會得到報應的話。那你們陌家的人就應該下地獄了。”
“你今天在這裏頤指氣使,不過是仗著你父親那點地位和背景。你覺得就憑你,有什麼資格罵陌家?”
“廷飛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的刁蠻,我的任性。可是我不也付出代價了嗎?”
“這麼多年,你以為我心裏沒有怨,沒有悔嗎?”
“可是最起碼我還知道反省,而你呢?”
“如果我陌家的人該下地獄,那像你這種仗勢欺人,玩弄權術,侮女殺子的人是不是應當永世不得超生?”
陌白徹底怒了,積壓已久的小火苗終滾成了大火球,然後爆發了。
她不在乎許鳴飛怎麼對她,但是絕對不允許他侮辱和詛咒自己的父親。
“啪……”的一聲,許鳴飛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頓時跳了兩跳。
許鳴飛兩眼含怒,兩臉憤紅,額頭上跳動著青筋,兩手由掌握拳,似乎在極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衝動與正在冉冉而升的火焰,然後鉻著銀牙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斷。”看著許鳴飛隱忍得痛苦的臉,陌白反而故意叫囂。
“我嫌髒了我的手。”然後兩束銳利的光打向陌白:“我對你的耐性很有限,我雖然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會突然喪心病狂。”
“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的人,難道還不夠喪心病狂嗎?”陌白一點也不避許鳴飛的鋒頭。
先前她一直不願意與許鳴飛正麵交鋒,所以才避讓,但是既然有些事情躲不過,她也就隻能直麵。
而有些話最好當麵說清楚。
“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壞了?我剛才的話你沒有聽明白嗎?隻要你好好配合,我會讓她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許鳴飛自然認為陌白說的是孫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