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症下藥。
陌白又怎麼會聽不明白許鳴飛話裏的意思,隻是這渾水她可不準備趟。
她充其量隻是一個看客,所以這些話,她隻當沒聽到。
“思晗,我突然有個問題想問你哈,你說女人懷了孩子幾個月最好做流產?”許鳴飛見陌白沒有動靜,於是找了個完全沒有關係的話題。
“這個我也不知道。”淩思晗心裏還想著能不能找到寒子鬱,所以對於許鳴飛的話根本沒認真聽。
可是在她回答的一瞬間,陌白就像離了弦的箭,衝出了宴會廳。
背後的談話尖銳刺耳,陌白已經聽不清了。
但是想到孫靜的孩子,她隻得忍著性子完成這個讓她並不心甘情願接受的任務。
還是那個初次見麵的樓道,還是那個美得讓人嫉妒的男人。
看到寒子鬱那一身火紅的西裝,陌白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這是陌白第一次看見男人在自己的訂婚禮上選擇大紅色的西服。
也是第一次發現竟然有男人可以把這麼鮮明的顏色穿得這麼出塵。
當然,更是第一次覺得紅色其實有時候刺得人眼睛生痛。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我可是在這等了你足足兩個小時。”寒子鬱像第一次一樣,側身站著,沒有正麵看陌白。
陌白輕笑,笑聲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今天我可不是主角,大家都等著你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陌白感覺自己虛偽到了極點。
因為她能聽到內心有個聲音在大聲叫喊:那我們私奔吧,遠離這些討厭的人!
“我會回去的。”寒子鬱側過身。
然後拉起陌白的手,將那根被甩回去的手鏈再次係上陌白的手腕:“訂婚不一定要戒指的。”
雖然隻是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在陌白的心裏激起了一層一層的浪,打得她五髒六腑都是水花。
陌白全身僵得不能動,任由寒子鬱折疼著自己無力抽回的手。
“以後不能再摘下來了。”寒子鬱看著陌白腕上的鏈子寵溺的囑咐。
要知道那天她把鏈子丟給他時,他有多傷心。
他寒子鬱平生第一次送禮物給女生,花了多少心思,下了多大的決心。
而她是他這輩子認定的人,所以他不允許她丟棄他的心意,還有他的心。
“你該回去了。”陌白感覺腕上那一圈極其燙手,但為了表明自己已經死心,於是再次催促。
“你就這麼急著讓我去完成那個儀式?”寒子鬱垂下眉頭,看著陌白那兩片好看的翦羽。
陌白撇過臉,避開寒子鬱的正視,沉聲說道:“希望你別再給我惹麻煩了,行嗎?”
寒子鬱亦將臉撇向一旁,冷笑道:“原來我所做的一切隻是在給你惹麻煩。”
“好吧,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會再找你了。”
“既然你這麼希望我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那麼,我成全你。”
寒子鬱說完就轉過身,向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我……”陌白眼裏含著氤氳之氣,想解釋,卻終究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