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拿出手機再催一催他,可是還沒來得及解鎖,就見一頭繃帶的許鳴飛推門而入。
先前寒子鬱以為許鳴飛隻是單純地找個理由搪塞自己,可是現在才發現好像與他想的並不一致,於是心裏有些愧疚,便不失擔心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盡管吵過也鬧過,但是一起那麼多年的兄弟,要說太絕情,他卻做不到。
“都說了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寒子鬱隻是隨口的關心,但是對於許鳴飛來說就好比是一碗心靈的雞湯,讓他的病情在瞬間好了許多。
“都這樣了,還皮外傷。”寒子鬱白了許鳴飛一眼,顯然對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作出了懇切地批評。
許鳴飛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然後問向寒子鬱:“你今天這麼急找我來有什麼事?”
寒子鬱靜靜地看著許鳴飛,半天沒有說話。他先前之所以會那麼衝動,那麼迫切都是因為聽了蕭瀟的一席話,正準備向許鳴飛問個明白。可是現在看他傷成這個樣子,他又怕自己問了會引起他的情緒失控,對病情產生影響,突然又有些不忍,於是開始猶豫了。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開的。”寒子鬱這次能主動找他,已經讓他分外開心了。因為上一次的吵架兩人一起冷戰到了現在,其實他並不希望這樣,所以如果可以,他自然願意化幹戈為玉帛,握手言和。
寒子鬱再次看了許鳴飛一眼,然後才沉著聲音說道:“剛才蕭瀟來找過我了。”
雖然很想立刻知道陌白母子現在的情況,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迂回,他需要自己判斷究竟蕭瀟的話可信度究竟有幾分。
“是嗎?她這個時候找你幹什麼?”許鳴飛握著杯子的手輕輕一抖,眼睛裏有些恍惚。很顯然這件事情並沒有在他計劃之中。
“沒幹什麼,隻是告訴我,你做了一些讓我失望的事情罷了。”
也許是考慮到許鳴飛的病情,所以很多話寒子鬱沒有明說。
而許鳴飛在聽到這句話後,也終於明白了寒子鬱找自己來真正的目的。雖然他和蕭氏兄妹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但是他沒想到蕭瀟的過河拆橋來得這麼快。不過這樣也好,隻有互相翻了臉,以後做事才不會再有顧慮,而他就更不用考慮如何下這條賊船了。
“你指的是什麼事情?”許鳴飛裝聾作啞。擺弄著手裏的青花瓷杯,眼睛裏卻半是玩味半是笑。
寒子鬱將杯子往桌了一擱,終於再也憋不住了,然後身體前傾非常認真地問向許鳴飛:“陌白失蹤了,蕭瀟說是你做的,我想知道你把她怎麼樣了。”
“哈哈……”許鳴飛輕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慘淡而詭異的笑,然後輕嗤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一個五年多都沒有見過麵的女人隨意說的一句話,你竟然可以這麼當真。看來這麼多年來,我在你心目的位置還不如一個陌生人。”許鳴飛說完眼睛裏充滿著各種複雜的情緒,最多的便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