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許鳴飛並沒有想過逃避責任,隻是孩子來得太快,他一時沒有準備,再加上家庭的傳統觀念,讓他縛住了手腳,他原本是準備向學校提示出國申請,然後帶著楚悅去到國外,等孩子生下來,再向父母坦白這件事情,可是因為楚悅父女的衝動,造成了這樣的悲劇。
“此生我不會再負你。”許鳴飛擁著楚悅的肩頭,然後將手裏的孩子送到她麵前:“其實老天已經給我們送來了禮物,以後她就是我們的孩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楚悅搖搖頭,母性的目光看著孩子,非常滿足地回答:“我不介意,一點也不介意,你難道不覺得她的眉眼間和我也點像嗎?”楚悅說著伸手輕輕的摸著女嬰光潔細嫩的皮膚。
“嗯,是有點像,特別是鼻子和嘴巴。”許鳴飛看著孩子,對比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個孩子的母親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楚悅感歎,身為女人,自己愛的男人有了別的女人,她心裏自然也是不好受的,隻不過孫靜已經死了,和一個死去的女人爭風吃醋也顯得太小心眼了。更何況,她為愛而死,可是卻並未得到男人的心,所以,打心底,她是同情孫靜的。
“對不起。”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說的三個字,不論是對楚悅還是對孫靜,他都覺得自己是有愧的。
“你欠她的,我會加倍地還給她的女兒,至於你欠我的,就用一輩子來補償吧。”楚悅的眼睛裏蕩起甜蜜的笑意,能看到許鳴飛終於放下包袱,重新做人,她自然是十分地開心。
“嗯,我會的,以後一定隻聽老婆大人的話,任由老婆大人蹂躪。”許鳴飛立刻變得狗腿起來,和以前他的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楚悅別扭地輕哧一聲,嗔道:“誰是你老婆啊,這還沒過門呢,別給我丟人,別人都在看著呢。”但說這話的時候,楚悅整個臉都紅透了。
“人,哪裏有人?”許鳴飛並不介意,他不是刻意要曬幸福,隻是今天,他真的被幸福閃了一下腰。所以即便真有人笑話,他也願意被當成取笑的對象。為了幸福,丟一次臉是值得的。
“那,他們都在隔壁呢。”楚悅指著陌白父女的位置說道。
“沒關係的,你們可以繼續,我們先走了。如果榮幸的話,希望能得到你們的請柬。”陌然慶聽到楚悅的話,隨即和陌白站了起來,然後準備離開。偷聽別人的情話顯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既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那麼,就把最美的時間完整地留給他們吧。
陌白的目光一直看著楚悅,因為隻能當聽眾,在聽到楚悅的聲音時,她的心裏就犯起了嘀咕,可是為了不打亂父親的計劃,她硬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性子,她知道父親一直都是有別的安排的,隻不過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楚悅會是父親計劃裏的一部分。
她從來都以為父親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可是現在她才明白自己的眼光有多差勁。
本來她還有許多話要和楚悅說,隻不過現在並不是最佳時機,所以她決定像父親一樣,把空間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