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爭鳴》2003年7月號第37頁及《動向》2003年7月號第78頁,我注意到關於馮治軍先生的《毛澤東係列書》的介紹,內中寫及:
《鄧小平與毛澤東》、《林彪與毛澤東》、《劉少奇與毛澤東》、《周恩來與毛澤東》,馮治軍著,皇福圖書出版公司出版:
內容豐富,思想觀點精辟深刻超前,別樹一幟,前所未有地揭示了毛澤東與中共核心領導內鮮為人知的一麵,毛澤東違背馬克思主義建立的是假社會主義,揭示了它的本質及社會主義運動全麵失敗的根源,從根本上動搖了傳統的社會主義觀念,極具震撼性,被中國多家出版社以“葉永烈著”之名大肆盜版翻印,害得葉氏不得不公開向傳媒澄清自己的清白,為出版界之罕見。
作為當事人,讀了以上的文字,深為感慨:一是我在中國大陸對傳媒所作的澄清,已經被香港媒體所知,被原作者馮治軍先生、原出版社皇福圖書出版公司所知;二是感謝《爭鳴》、《動向》雜誌為此又作了明確的澄清。
我是中國大陸作家之中,蒙受盜版之禍的“重災戶”。2002年3月,在上海曾經展出我的著作的盜版本,放滿兩桌子!光是《江青傳》一書,不同的盜版本就有10種之多!我的新著出版不到一個月,盜版本就跟著上市了!
如今,盜版已經司空見慣,又玩起新花樣,即出版冒名本——許多不是我寫的書,冠以“葉永烈著”印行。這樣的冒名出版,既嚴重侵犯了原著者的知識產權,又嚴重損害了我的名譽。
記得,在2000年6月,我的文友林勇先生從溫州龍港給我打來電話,說是剛剛買到我寫的《毛澤東與林彪》、《毛澤東與劉少奇》兩書。我很驚訝,因為我從來沒有寫過這樣的書。他也很驚訝:“封麵上明明印著‘葉永烈文集’呀!”我馬上請他用特快專遞給我寄來,一看,那是以遠方出版社名義出版的冒名本,封麵上還標著“國內首次出版字樣”。
看了《毛澤東與林彪》一書的內容之後,我馬上斷定,這是把香港馮治軍先生的《林彪與毛澤東》一書冒用我的名義出版。因為我在香港曾經買到馮治軍先生的《林彪與毛澤東》一書。我當即拿出馮治軍先生的《林彪與毛澤東》一書與這本冒名本《毛澤東與林彪》相對比,內容完全一樣,就連錯別字也照錯!比如,原書內容提要第一句話:“《林彪與毛澤東》是中國現代史上最富有神密色彩的政治‘禁區’。”冒名本上也照印“神密色彩”這樣的錯別字。這清楚表明,不法書商是用馮治軍先生的《林彪與毛澤東》一書翻版、加上我的名義印行的。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即通知我的律師富敏榮先生,請他立即發表聲明,《毛澤東與林彪》、《毛澤東與劉少奇》兩書係冒名本,並非“葉永烈文集”。另外,富敏榮律師還致函內蒙古遠方出版社,詢問該社是否出版過《毛澤東與林彪》、《毛澤東與劉少奇》兩書?不久,內蒙古遠方出版社回函,告知該社從未出版過《毛澤東與林彪》、《毛澤東與劉少奇》兩書。這表明,不法書商不僅冒用我的名義,而且還冒用遠方出版社的名義。
此後不久,我的另一位上海文友吳基民先生打電話給我,說是到醫院看望他住院的姐姐,見到姐姐手中拿著“葉永烈新著”《毛澤東與周恩來》。我明白,這又是一本冒名本。隻是我希望得到這本“葉永烈新著”時,他再次去醫院,他姐姐手中的書被人借走了。
我細細找尋這本“葉永烈新著”,終於在上海文廟附近的小書攤買到。這本冒名本也是以“葉永烈文集”名義印行的,封麵設計與《毛澤東與林彪》、《毛澤東與劉少奇》相似,看得出是同一個書商做的。
我發現,做這種違法生意的中國大陸書商,其實頗有頭腦。他們把馮治軍先生的這套作品冠以我的名字,而不冠以別的作家的名字,因為我寫過《毛澤東與蔣介石》一書,給讀者一種錯覺,仿佛《毛澤東與林彪》、《毛澤東與劉少奇》、《毛澤東與周恩來》與《毛澤東與蔣介石》是同一係列的書。至於用“葉永烈文集”的名義,則因為當時人民日報出版社正在分批出版“葉永烈文集”,同樣給讀者錯覺,以為這也是“葉永烈文集”中的一部分。
至於馮治軍先生的《鄧小平與毛澤東》在中國大陸有無盜版本、冒名本,尚不得而知,因為我沒有見到。
據香港皇福圖書公司告知,《毛澤東與林彪》、《毛澤東與劉少奇》、《毛澤東與周恩來》三書除了在中國大陸有大32開本的冒名盜版本之外,他們在廣東、福建一帶還發現16開本盜版本,同樣以我的名義印行。這樣的冒名盜版本在中國大陸大量發行,給馮治軍先生以及皇福圖書公司帶來極大的損害。不少讀者致電皇福圖書公司,質疑《毛澤東與林彪》、《毛澤東與劉少奇》、《毛澤東與周恩來》到底是葉永烈寫的還是馮治軍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