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到顏在業耳畔，輕輕說了一句。顏在業猛然將方向盤一打，車停在了路旁。他皺著眉頭，盯著嶽穎佳好一會兒。好像在探究她說話的真假。
“你說真的？”他看著她，問出聲。
嶽穎佳也回視著他，點了點頭。
顏在業轉頭看向擋風玻璃，喉結動了一下。他好像在思考著。嶽穎佳還靠在他身上，看著她。然後他發動了車子。嶽穎佳也回到座位上坐好。
“並不是在一起……就隻是有需要了，沒有辦法才那樣。”顏在業看著前方出聲。
“你們每天晚上都會……有需要嗎？”嶽穎佳斟酌著用詞，轉頭看著他問。
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故意晚上會被弄死。所以現在拚命問，可勁兒問。不問白不問，反正已經做好交易了。
顏在業歎了口氣，“幾乎吧。”
“哇——”嶽穎佳怪叫著笑了出來。顏在業臉上的表情很淡，當沒聽見。
“你們實在太……厲害了！真的！真的！我佩服死你們了快！”她又趴到顏在業身上，眼睛亮亮地問，“感覺爽不爽？是跟男的爽，還是女人爽？說說，說說——”
嶽穎佳瘋子似的搖晃著他的胳膊。顏在業淡淡地說，“再晃就出車禍了。”
“說嘛，說嘛，親愛的——”不搖了，卻又靠到他身上，幾乎貼在他臉上了。
顏在業頓了一會兒，然後出聲，“別人怎麼覺得我不知道，給我的感覺……還是跟女人做舒服。”
他明顯歎了口氣，一直沒回頭看身旁的女人，“那時候是沒有辦法了。身體就像要爆炸了一樣，不相互幫忙，感覺就快撐不下去了……”
“那……你們教官呢？他們也出不了軍隊，要是有需要了怎麼辦？”
顏在業眉頭抓了起來，“天哪，你非要知道的這麼清楚嗎？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
“我就是單純的好奇而已……他們是你們的首長，會強迫手底下的人嗎？比如說看上了那個，就想中國的皇帝那樣欽點了去？”她坐回座位上，看著他問著。
顏在業吐了口氣，“不會那樣。他們一般會私下去找，不會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不要把古代那些道貌岸然的東西，拿來跟現代人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明白你意思。不過像你說的，我也覺得那些皇帝貴族什麼的，特道貌岸然。一邊給自己歌功頌德，一邊三宮六院。可笑。”
“那個萊昂對你一看就不單純。他可能真看上你了耶。你沒考慮過跟他一起——”
嶽穎佳話還沒說完。方向盤又猛地一打，車吱呀一聲又停了下來。
嶽穎佳喘著氣，驚懼地看向他。好半天顏在業沒有回頭，他明顯喘了口氣。
“我說過，我喜歡女人。這個問題到此為止了。”轉頭看向她的時候，臉上表情雖然僵硬，但並不怎麼可怕。
顏在業歎了口氣，淡淡地盯著她，“就說到這裏吧。別問了，好嗎？”
嶽穎佳撇了一下嘴，轉過頭去，“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樣？再說，被你這麼一嚇，我那還要心情問下去啊——”
顏在業笑了一下，請拍了下她的頭，“這樣就乖了。回去了。”
車子又開啟了。
……
“你幹什麼你！你放開我——”穿著婚紗的李綺霞，被人從化妝間裏拎了出來。
“我幹什麼？你還有臉問我這種問題？”賀均翔扭曲著臉，一把將她扔進走廊一間穿衣室裏。走進去鎖上門。
綺霞坐在地上，手上的皮被擦傷了。她抬頭，看向盛怒中的賀均翔。
賀均翔蹲在她麵前，捉住她嬌俏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是誰說過，不久就會回美國的？而且還勸我先走？”
綺霞直著身子，坐在地上，無懼地看著他，“是我，怎麼了？”
賀均翔臉皮抽搐一下，眉頭抓了起來，“你為什麼覺得自己，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在你騙了我隻後！”
綺霞手拄在地上，冷漠地看著他，“我不愛你了，賀均翔，很早之前我就不愛你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像今天這樣！”
賀均翔一下子站了起來，俯視著她。他臉上的表情和聲音，都變得飄忽不定起來。“你很久之前……就不愛我了？”
綺霞看著他，沒有躲避。這個可悲的男人。賀均翔，你也隻不過是個可悲的男人……
她的眼神相當於默認了。賀均翔嘴微微張開著，俯視著這個一臉淡漠的女人。
“那為什麼要留在我身邊？還做出那樣的承諾？答應會回去？”賀均翔的聲音傳來。
綺霞大笑出聲，很尖利，“我什麼時候留在你身邊了？你身邊總是一個又一個的性感女郎，哪還有我的位置？我就隻是你身邊的朋友，甚至連女人都算不上。因為那時的我，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