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梓熠醒來,身邊竟然空蕩蕩的。先是一驚,後來才想起昨晚的糗事。
發了兩秒鍾的呆,本想落櫻良心發現,或許可以安慰他一下什麼的。於是,一臉哀怨的頂著兩個黑眼圈下樓,心裏抑鬱非常。更讓他鬱悶的是,落櫻居然滿麵春風的吃著早餐,一邊和吳媽談笑風生。似乎,根本沒有把昨晚的事兒放在心上。
他被她折磨的一晚上睡得不好,她倒好,精神百倍。
“少爺,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看你這麼沒精神。”吳媽一看到站在樓梯邊的梓熠,笑嘻嘻的迎上去。
梓熠坐到餐桌前,不發一言的喝了口咖啡。
“這是我的咖啡哎?”落櫻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臉色臭得不得了,隻好跟他開個玩笑。她實在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回事。記得以前,他可沒這麼嚴重的起床氣。
一口喝盡杯子裏的咖啡,口氣極為不善:“碰你杯子都不行?”昨晚的事他還是耿耿於懷,他一個正常的男人找老婆溫存一下,居然被踢下床?!別說是他這樣的男人就是普通人也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吧?要是被王吉知道,肯定會笑他連一個女人都解決不了。更可惡的是,連他自己都覺得搞不定她,這讓他的男性自尊大受打擊。
“幹嘛這麼生氣?”他的反應是不是太強烈了,突然從昨晚的好好先生變成今天的冰山了。
梓熠哼了一聲,沒有搭腔。
“還是生病了?”落櫻想不明白他到底發什麼脾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喃喃自語:“沒發燒啊,你是怎麼了?怎麼一起床脾氣就這麼大?”
梓熠一把拉下她柔軟的手,雖然還是有些氣悶,但是一盯上她清澈的眼眸,臉色稍稍好轉:“算了,沒事,說了你也不懂。”這個女人可能永遠也體會不了他的心酸。一邊要跟她抗戰,還是抵製身體的欲望,這幾個月估計會成為他這輩子最悲慘的經曆。
吳媽很快為他端上早餐,但又不肯走開,含糊不清的說:“夫人身子嬌柔,少爺你要好好保護夫人才是,不要讓她累著。”她的房間在他們樓下,因為樓上都是木地板,有什麼動靜都可以聽見。昨晚,睡到半夜,她就被一陣悶響吵醒了。心裏大約也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心裏有些擔憂兩人年輕氣盛會傷著孩子。不過,很快就沒有劇烈的動靜,這才放下心來。
落櫻沒聽出其中的意思,隻當是吳媽護著她,笑眯眯的說:“我哪有那麼嬌弱,我身體蠻好的,不用特別照顧。”
“那怎麼行?您現在可是特殊時期,凡事都要小心,有一點差錯我都沒法對天上的太太交代啊。”兩人說的根本不是一個事兒,吳媽聽她這樣講,自然更加擔心。
梓熠很無語的看了看她們,好像最無辜的人是他吧?明明什麼都沒做,確切的說,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吳媽還這麼隱晦的提醒他。不過出於一種強烈的報複心理,他也懶得去提醒落櫻,讓她驢頭不對馬嘴的說去吧。
“吳媽,醫生說了,不能什麼都不做,這樣對胎兒反而不好。”落櫻反過來安慰她,不過卻著實被她的關心感動了,心裏暖暖的。
吳媽見落櫻這麼‘執迷不悟’,也不好再堅持什麼,隻說了一句:“別太多,適度,適度。”
“什麼……適度?”落櫻一頭霧水的看著吳媽進了廚房,隻好回頭看一臉笑意的梓熠:“吳媽說的是什麼?我怎麼覺得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啊?”
梓熠揉了揉她的頭發,一本正經的說:“你真是反應越來越快了。”
吃了早餐,梓熠難得有興致的帶她去肖家的一個垂釣中心釣魚。在家裏,吳媽好像特別關注他們的舉止動作,稍有逾矩,她那個失望的眼神就會落到他身上,害得他連抱落櫻一下都要偷偷摸摸的。無奈之下,他隻好帶著落櫻找個安靜的地方呆一會。
最終,他們在吳媽無限擔憂的眼神中開車出發。但是,吳媽還是很擔心的在後麵提醒他們:“早點回來,知道嗎?”
一到那裏,落櫻就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叫道:“這麼大的垂釣中心都是你們自己的?”就像是墜入仙境的愛麗絲。
“怎樣?喜歡嗎?”梓熠鬆了口氣,打發掉工作人員,這才如願以償的將落櫻攬到懷裏。
沒想到落櫻卻搖頭:“好是蠻好的,就是荒涼了點,這麼大的地方隻有我們倆。”雖然不是很喜歡太喧鬧的場所,但落櫻總是隱約感覺這裏總有些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