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臉色蒼白女子被幾個丫頭攙扶著進大廳來,剛剛大廳外的那句話就是這個女子說的,因為她剛剛的用力一喊,修長的雙眉皺了起來,似乎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隻見被攙扶的女子不施粉黛,烏黑的頭發,散亂的披在身上,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好一個病態美人。這人便是太子妃上官玉兒,丞相之女,十六歲便嫁給了太子。
“太子爺,您就放過這些丫頭奴才吧,沒能保住胎兒,是臣妾福薄,怨不得別人。咳咳咳。”太子妃上官玉兒說完就不住的咳了起來。
“愛妃,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你不必替他們求情。”太子李淞神色微微緩和,柔聲說道。說完就對著下人嚴厲說道:“你們還愣著作甚,太子妃身體未愈,還不把她纏回去,好好伺候。”
“太子爺,走了的胎兒不想再看到死亡了。求您讓他們與臣妾一起去佛堂為胎兒祈福吧,如果您不答應,咳咳,那臣妾就跪在這裏不起來。”上官玉兒邊說邊掙脫開奴婢們的攙扶跪在了地上。
太子李淞看上官玉兒堅決如此,就開口說道:“愛妃,你,既然你一定要替她們求情,本太子就繞過他們這次。”
李淞說完後就看著地上跪著的丫鬟奴才們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一幹人等明天一早就去佛堂求神拜佛為胎兒超度吧,這輩子就不用踏出佛堂半步了。”
“謝太子,謝太子妃。”奴才丫鬟們磕著頭高聲說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隻是這輩子就要在佛堂度過了,眾人心中想到。
“太子爺,思容妹妹來太子府不足三天,就落入水中,昏迷不醒,為了妹妹的安全,還是將她送回大學士府較好,學士大人膝下隻有二女,對思容又是極其疼愛,若她發生些什麼事,如何向學士大人交代。”上官玉兒緩緩說道。說完後她就看向了無雙,滿眼都是關切之色。
由於太子妃的到來,打斷了那四十大板,此時的無雙趴在地上望著上官玉兒,心裏納悶:太子妃這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關切中帶有一絲驚訝和一絲考究,甚至還有一絲絲挑釁,但是卻看不出恨意,弄掉她的孩子的恨意。無雙不覺得有些無語望天,心裏暗罵:靠,丫的,這身子原來的主人和這太子妃有什麼關係呢,給爺整出這麼多破事來。
“姐姐,這次流產之事,思容雖是無心,但卻已鑄成大錯,她不能這麼不負責任,一走了之。如今,還是我們姐妹兩個一同與姐姐你在佛前跪拜以慰藉胎兒在天之靈較好,否則,就算回到家中,父親也不會原諒妹妹的,我們一家也不會心安的。”李思裳說道,想這麼容易把我妹妹打發回去,沒那麼容易,你可以去佛香閣,我也可以。
“思容妹妹該如何處置,全憑太子爺做主。”上官玉兒看著李淞說道。她知道這李思裳不會這麼輕易把她的妹子送回家,說的太多反而會太過矯情,讓太子察覺出什麼,見好就收,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李淞看著自己的兩個妃子又再那裏掐來掐去,不勝其煩說道:“思裳說的也不無道理,你們姐妹兩個也去佛堂誦佛念經為胎兒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