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皖離的長袍被風吹得獵獵飛舞,出現一種慕容墨雪從沒看見過的霸王氣質。他淡淡道:“要測學生是否全能,這恐怕是最好的方法了。明天上午鍾聲響過後來此聚集。我們開賽。”
他說完最後幾個字,整個人突然不見了。
長孫無憂淡淡地諷刺道:“越老越愛顯擺。”
慕容墨雪完全沒有心思去想長孫無憂的話有多麼毒舌,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騎射比賽上。
為什麼,為什麼要給他們一天一夜的準備時間。
翌日早晨鍾聲如約響起。
學生們運起輕功,甚至還有騎馬的,飛快向場地趕去。
慕容墨雪一夜睡得不好,早上醒來時臉色蒼白,讓她冷若冰霜的臉上看起來更加冷豔一些。
拍拍慕容炎乖巧的額頭:“娘親去了。”
“昂。”小人兒對母親信任得很,一點不擔心:“娘親早去早回,拔得頭籌喔!”
慕容墨雪推開房門要走,見長孫無憂已經站在門口了。
她挑眉:“怎麼?殿下也有興趣去參加比賽。”
如果是這樣,那相當於又少一個名額。不過她並不擔心這個,隻要還有一個名額,那必然是她慕容墨雪的!
長孫無憂不置可否,淡淡地跟她一起向場地走去。
距離很遠便聽見各種駿馬的長嘶聲。走近了才發現,一夜之間,林中空地上多出一個馬廄來!一夜之間建成的馬廄,太白書院究竟還有多大力量沒有展示出來!
饒是如此,很多人還是自己帶了馬來。不敢相信學院給準備的。
慕容墨雪冷冷一笑,嘲諷之意難以掩飾。太白書院的比賽,幾時允許過自己帶外援了,自己帶的馬早晚還不是在一邊晾著!
馬廄裏一匹駿馬一聲長嘶,聲音洪亮悅耳,帶著不容忽視的王者霸氣。其他人的馬全都安靜下來。
那匹馬全身長著紅色的鬃毛,看起來像燃燒的烈火!在場沒有一匹馬敢試其鋒芒。
慕容墨雪皺眉,太白書院怎的準備了這樣一匹與眾不同的馬來。誰挑選了這匹豈不是穩贏?
夜皖離帶著一陣風飛來。停在神秘的馬廄上。
眾人自覺停止了喧嘩。
“很好。”他淡淡地說。每次開始比賽前他似乎有一種壓製的潛在興奮,讓他看起來跟平時不同些。青色的衣衫無風自飄。
“大家都看到了,馬廄裏給各位準備了馬。一會兒大家盡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馬來參加比賽。規則很簡單,跑到樹林盡頭綁紅線處,那裏有一塊靶子,正中紅心者勝。”
夜皖離說罷。馬廄的門無人自開。
拴在木頭柱子上的馬兒們都不安分地動起來,打著響鼻等待被人挑選。
有人率先衝過去去解那匹烈火寶馬的帶子。隻見那寶馬神駿非凡,電光石火的瞬間抬起蹄子朝那人踹去,直接將那他踹出一丈外,昏死過去。
夜皖離掩口:“啊呀啊呀,這麼快就出現不得不下場的了,比我想的還早。”欠扁的俊臉上是絲毫不掩飾的笑意,他他招招手叫人把那人抬下去了。
有人認識被抬下去的人,知道也是一個武功不錯的人,可見那匹馬有多麼厲害。再厲害也沒有人敢去選了。
眾人上前憑著不嫻熟的挑馬技巧,各自為自己挑選了馬匹。
慕容墨雪注意到還是有很多人沒有挑選馬匹,騎的是自己帶來的駿馬。太白書院的學生大多出自非凡的家庭,他們自己的馬也自然比馬廄裏為大家準備的那種要好出太多太多。
慕容墨雪難以置信地看向夜皖離,那老狐狸,竟然就這麼默許了!
這根本不是一場公平的比拚!
仿佛知道了她在想什麼。剛看過一場好戲,正心情大好的夜皖離用傳音入密對她說道:“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麼是絕對公平的,家庭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慕容墨雪感到那聲音好像從她自己心裏響起,其他人聽不到。知道是夜皖離用了傳音入密,不再說什麼。
既然如此,為了贏,她不得不去挑戰那匹烈火寶馬。
卻有一個人提前她走了過去。長孫無憂淡淡走到那匹馬麵前解開了韁繩。馬沒有半分掙紮,低眉順眼的樣子像一隻小貓。
人群低低沸騰起來,龍無憂果然還是來了。
讓眾人氣掉眼珠子的是,長孫無憂沒有使用那匹烈火寶馬,而是帶著它走到了慕容墨雪前麵:“我給你準備的。”
本來慕容墨雪是打算靠自己的力量爭取這匹烈火寶馬,可是別人送來的,她慕容墨雪不屑於要。即使她不作弊也一樣能贏那些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