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憂目光冷冷:“不用你操心。”
南宮傲失笑:“我又不是那個動了你獵物的人。說到這個,”南宮傲腹黑地提了一句:“我最近查出來那人在太白書院。”
竟然就在他身邊!
長孫無憂低頭不語,看不出來有什麼反應。南宮傲正奇怪呢,擋住月亮的一片雲緩慢地移動開來。
巨大的滿月射出清冷的月光,月光照在長孫無憂身上,南宮傲這才看到長孫無憂漆黑如墨的瞳仁通體變成了赤紅。
今日是月圓之時,他竟然給忙忘了!
那赤紅色的妖異光芒讓長孫無憂看起來前所未有的邪魅,是黑夜中傾倒眾生的嗜血帝王,讓無數少女心甘情願獻上自己的鮮血。
長孫無憂辛苦壓製的力量在身體中無限膨脹,讓他說話的嗓音也變得低沉醇厚:“我知道了。”
身後有人踩著滿地草葉走過來。
南宮傲忍不住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溫柔儒雅地跟來人打招呼:“慕容小姐一向可好?”
慕容夜雪在房間裏待得煩躁,趁長孫無憂那個家夥不在,一個人晚上出來走走,想靜靜心,還有兩天就要比賽了,她得盡快想出最後一個關竅是什麼。
出來就往沒有人的溫泉邊走來,沒想到還是碰到了煞星。
南宮傲的臉在水幕上浮浮沉沉,慕容墨雪盯了半晌:“你這是?”
南宮傲淺笑,氣度無比尊榮:“這是我們南宮家族的秘技,可以千裏之外顯出幻影,與人交流。”他抬頭看看那輪巨大的圓月,覺得今晚將會發生無比有趣的事情:“慕容小姐,三殿下他不舒服,南宮不在身邊,還要煩勞你將他送回去。”
慕容墨雪心裏一緊,又是那個麻煩精,她冷淡地拒絕:“我想三殿下不需要,他可以自己走回去。”
很快,慕容墨雪就發現了今晚的長孫無憂似乎跟平時不太一樣,若在平時,他早該說些什麼了,可是此時她隻能從背影上看到他低垂的頭,不辨悲喜。
南宮傲見長孫無憂眸子中的紅色光芒越來越盛,知道快來不及了,丟下一句話:“那就交給慕容小姐了。”結束掉自己的法術。
水幕無聲地消失不見,整個空地上隻剩下不說話的兩個人。
慕容墨走上前去:“殿下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長孫無憂回身一把將她緊緊箍在懷裏。
女人特有的體香繚繞在鼻端。他想要血,想要眼前這個女人的血。慕容墨雪身上那令人醺然欲醉的味道是對他的致命誘惑。他還從來沒有得到過這個女人,他想得到她,不是一天兩天了。
慕容墨雪沒想到這個男人上來就耍流氓,怒火從心上來,毫不留情地推開他。
她的力氣不算小了,加上內功,足以把任何一個壯漢推得飛出一丈。可是眼前的男人紋絲不動,隻顧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裏,貪婪地嗅著好的聞的香氣。
“別動。”低沉沙啞的嗓音響在耳畔。
他溫熱的氣息撲在耳邊,癢癢的。慕容墨雪隻覺得半邊身子僵住了,就想他的言靈發生了作用一樣,不能動彈。
慕容墨雪身上“顛沛”的作用本該讓他感覺更好些,可是一旦抱上這個女人,長孫無憂卻感到血液的沸騰。
他為什麼要鬆開,憑什麼要鬆開。修長潔白的手在慕容墨雪身上摸索著,終於摸到那根束縛住衣服的帶子,輕輕將他解開,動作曖昧又溫柔。
“女人,”熱氣輕輕吹向她的耳邊,長孫無憂低沉沙啞地說著話,像是某種禁忌的誘惑:“你是我的獵物。隻能是我的。”
慕容墨雪的頭腦被他溫柔的話語捆住了,不能思考。殘存的理智讓她保持了冷靜的聲音:“放開我。”
長孫無憂驀地惱怒起來,將頭從她頸窩出抬起來,直視那雙冷如冰雪的眼睛:“不讓我碰你,女人,你還惦記著那個雜碎是不是?”
慕容墨雪不明白他說的雜碎是誰,可她不能示弱:“我惦記誰與殿下無關。”明明是他冷淡地從她身邊走過,明明是他冷下了神色對她說:“是我太縱容你了。”突然間又溫柔似水,他想幹什麼,把她慕容墨雪玩弄於鼓掌中嗎?
長孫無憂不這麼想,他眸子中妖異的赤紅更盛,漆黑如墨的發絲逐漸變淡,從黑色變成了淺灰色,似乎還在逐漸變淡的狀態中。
他的手劃過慕容墨雪冰冷的小臉:“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在此之前,要先得到你。”
然後他的手狠狠捏起她的下巴,凶猛地吻了上去。
唇齒之間的交戰,她根本沒有力量將他拒之門外。他索取的那麼狠,不知道是碰破了哪裏,嘴裏一股鮮甜的血味。慕容墨雪不能動,推不開,隻能任他汲取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