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憂不用在此地守著了,騰身而起,一路跟著押送雨蝶的隊伍往皇宮去了。
雨蝶第一次走近皇宮,心裏忐忑,忍不住抬頭四處打量。軒轅國的皇宮氣派非凡,雨蝶看得目不暇接。
七拐八拐地走到了皇後的寢殿門口。
宮人們進去通報:“雨蝶姑娘到了。”
魏如岩拱手稟告:“皇上,小人以為,不能讓慕容大人與雨蝶姑娘見麵,避免他們串了口供。”
慕容琉璃微笑地看了一眼魏如岩,她拿捏的很好,這時候要給他甜甜的獎勵。
魏如岩見到表妹的笑容立刻鬥誌昂揚,長身下跪:“小人懇求陛下。”
文帝不動聲色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新扳指,那是隻上好的翡晶石扳指,光暈比原先那枚藏玉的還要漂亮:“就如你所說。慕容墨,你先退下。”
慕容墨雪低首退了到旁邊的耳室,臨走必勝的笑容讓慕容琉璃氣的咬牙切齒。
雨蝶進了寢殿也跪下,口呼皇上皇後萬歲。身體有點發抖,沒有過度驚慌,舉止竟然都合宜。
皇後點了點頭,丹鳳眼的慈愛地看著雨蝶:“抬起頭來,讓大家看看。”
雨蝶緩緩抬頭,隻見正對著的婦人頭上無數華麗的珍貴首飾,美豔得超乎她的想象,正慈愛地望著她。這便是當今的皇後娘娘了啊。
左側威嚴的帝王讓雨蝶不敢看,她惶惶低下頭去,餘光瞄到滿屋的俊男美女。
皇後對雨蝶的感覺還算好,這姑娘有幾分顏色,可能在青樓裏待得太久了,身上那股脂粉氣讓她不太喜歡。
長孫無憂進了寢殿,隻對皇上皇後點點了頭,便冷冷地站到一邊。
慕容琉璃沒想到三殿下大駕光臨,手不自覺對撫上自己的發絲,稍加整理。斂去怒氣衝衝的心態,一雙眸子媚得可以捏出水來。
長孫文蘇見兄長來了,從皇後身邊蹭到兄長旁邊,拉拉長孫無憂的衣襟,長孫無憂半欠著身,長孫文蘇在他耳邊悄悄說:“這個人欺負墨哥哥呢。琉璃姐姐也真奇怪,她不幫著墨哥哥說好話,總是問問題。”
小公主的不滿都在嬌嗔裏,長孫無憂俊美無雙的麵容上蒙了層寒霜:“知道了。”
文帝不怒自威,沉厚的聲音回蕩在寢殿內:“雨蝶,你身上可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啊?”雨蝶錯愕抬頭,皇上怎麼知道,她滿臉不敢相信地點頭:“回稟皇上,民女的心口確實有塊紅色胎記。”
慕容墨雪在房頂掀開瓦片看她時,趙成與她推搡撕扯間,從正上方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心口那塊胎記。
文帝開啟尊口,淡淡地說:“驗。”
宮人們上來要把雨蝶帶下去,慕容琉璃款款走到皇上麵前,掀起紗裙跪下:“聖上,此事事關重大,未免中間出現什麼差錯,琉璃願親自去為雨蝶姑娘驗身。”
皇後也同意:“墨兒這孩子不錯,不能因為中間出了差錯便讓他擔這個罪名。琉璃從小在我眼前長大,最是妥帖不過。就讓琉璃去驗吧。”
長孫文蘇也來了興趣:“蘇兒也要跟去!”
慕容琉璃心裏一沉,你跟去?你跟去我還怎麼做手腳?
她勸慰小公主:“文蘇跟去幹嘛呀,不好玩的。”
長孫文蘇不明白,從小到大,事事順著她的慕容姐姐怎麼像換了個人一般。處處跟她作對。她冷下臉:“我一定要去。”
長孫文蘇很少露出這種神色,乍看下去倒真是跟長孫無憂的冷冷的神色極像。讓人不由得起了一股寒意。
文帝對長孫文蘇很寵愛:“她多經曆些也好,文蘇快長大了,該學著點東西。”
兩人將雨蝶帶到內室,長孫文蘇好奇地看她的衣服,在皇宮中看不到這樣的衣服,花紅柳綠的,盡是顏色,而且,胸口開得好低呀。
雨蝶麵對兩位極品美女更加自慚形穢,閉上眼睛才解下衣服。
雪白的心口上果然有塊紅色胎記,長孫文蘇樂得拍起手:“你真的是墨哥哥的親妹妹啊?”
雨蝶一愣,公主口中的“墨哥哥”是誰?
慕容琉璃抓住了這一點,她假作好心地幫她撿起衣服,為她披上:“怎麼,這位妹妹不認識慕容墨?”
是他……雨蝶習慣性地咬了咬下唇:“認識。”
慕容琉璃幫她穿好衣服,像閑聊一樣套話:“你與慕容墨將軍是什麼關係呢?”
關係啊……雨蝶下唇幾乎被她咬出血來,她該怎麼說,隻見過一次的男人,第一次出現便包下她,卻沒有發生任何關係。半晌她說:“我不知道怎麼說。”
長孫文蘇小大人般拍拍雨蝶:“姐姐你別難過啦,墨哥哥人很好的,對我們都很好,何況對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