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別鬧。”慕容墨雪捏了捏手指,發出嘎嘣嘎嘣的響聲,邪惡的笑容浮現麵頰:“你不是說要報效軒轅國嗎?怎麼還不願意了。”
“沒有鬧。”淵白扁扁嘴:“上麵的信息被清光了,一幹二淨。要不就是原本就沒有。反正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青衣拚死留下來的東西竟然一點用處都沒有。
慕容墨雪的寒眸沉緩,手裏撚弄著那本書,淵白見她這個樣子,撓撓頭,伸手在慕容墨雪的眼前晃了晃:“慕容兄,你還好嗎?”
“嗯,”慕容墨雪抬眸:“小白你先回去吧。”她清冷的眼眸裏蘊含著沉思,將書揣進懷裏,直接轉頭走了。
“玉安將軍,你回來得正好,卷宗已經整理完畢,我們得一起把這些東西送到皇宮中。”沈免息見到慕容墨雪進來,伸手招呼她。
一共兩摞卷宗。“好,”慕容墨雪走上前去抱起一摞子,慕容琉璃仗著自己的女孩子,什麼都不拿,媚眼笑著看向慕容墨雪:“玉安將軍天生神力,拿起來一點不費勁呢。”
沈免息抱起另外一摞:“走吧。”
慕容墨雪沒看見長孫無憂,也沒開口問。他神出鬼沒的,願意去哪就去哪吧,跟她有什麼關係呢,她平靜下心境,清冷的眉目滿是傲然神色,跟上了沈免息的腳步。
長孫無憂閑散地跟在他們三個人的後麵,卷宗十分重要,曆來最後的環節是由他暗中護送的。
慕容琉璃知道長孫無憂跟在身後,走路的姿勢便加上了萬千優雅。路上嬌柔的聲音不停地響起,跟慕容墨雪說著閑話:“將軍新上任,可還習慣嗎?”
“還好,多謝慕容四小姐惦記。”慕容墨雪的體內有無窮內力,拿著一點卷宗不在話下,可老學士畢竟年紀大了,走了多半的路便開始氣喘籲籲。
慕容琉璃注意到這點,輕聲問道:“大人沒事吧,琉璃手上沒有東西,讓琉璃拿一會兒吧。”她語氣陳懇,十足的菩薩心腸的樣子。柔若無骨的小手已經伸了過來,作勢要幫沈免息抱卷宗。
老學士怎麼會讓她拿東西,搖搖頭:“沒關係,老夫走得動。”
慕容墨雪二話不說拿過老學士手裏全部的卷宗,她聲音涼涼地,瞟了慕容琉璃一眼,才對老學士道:“大人休息一段路。這些東西我來拿就可以了。”
長孫無憂漆黑如墨的桃花眸中金色的光點不時浮現,銀質麵具後的麵容俊美無儔。他魅惑眾生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慕容墨雪。
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這個女人,幫人還要幫得如此冷硬,真是沒救了。
到了皇宮,文帝已經在那裏等待著他們。
沈免息帶頭,慕容墨雪懷裏的一摞卷宗被宮人接走,放在文帝的案頭上。
文帝拿過一份卷宗:“今年的情況如何?”
三人跪地,沈免息開口:“幸不辱使命。今年出現了一例作弊的事情。其他方麵一切如往年。”
“哦?”文帝的目光從卷宗上收了回來,撚弄著自己的新扳指:“是誰如此大膽?”
沈免息矍鑠的眼睛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是一個叫許中化的考生,似乎是許設許大人的兒子。人是三殿下抓到的,臣按照規矩辦事,把人驅逐出了考場,取消了終身參加科舉的資格。”
“唔。”文帝淡淡應了一聲,心裏已經有了計較:“好,朕知道了。你們這次做的不錯。科舉考試已經結束,都回家休息吧。”
三人叩頭謝恩。
正要往外邊走,文帝叫住慕容墨雪:“慕容墨,我聽說你最近在查一樁京城裏的案子,南宮傲跟我打過招呼了,朕特許你不必每天來上朝。”
慕容墨雪欠身:“謝聖上厚待。”
“將軍的職位可還習慣嗎?過幾日你手下的人便會來到京城,你可與他們見上一麵,好好相處,日後帶起兵來方便。”文帝囑咐慕容墨雪,他對這個能力很強的年輕人一向有好感,連皇後都為他說好話。
慕容墨雪拱手,麵容上清冷淡然:“回稟聖上,還習慣。臣下之前沒有帶過兵,但臣一定竭盡所能。”
文帝威嚴的聲音厚重沉穩,他是一國的帝君,說起話來帶著天子的風範,卻沒有什麼架子:“你擅長破案,朕給你將軍的位置看似與案件無關,可你要知道,當你手裏沒有實權的時候,說什麼都是沒有的。你可明白?”
慕容墨雪悚然一驚,文帝竟然考慮至此。那麼說那十萬兵權是給她壓陣的,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慕容墨雪想查的案子盡可以隨便查,不必受別人的威脅。
慕容墨雪長身跪地,清冷的眉目中帶上了一絲絲的溫暖:“謝聖上,臣無以為報。”
“你心裏清楚便好,此事不要對其他人說起。退下吧。”文帝說得很淡然,他最近清晰的感覺到朝野之中有一股蠢蠢欲動的力量,自從吐火羅事件過後,他們暫時沉寂了起來,那不過也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
他知道那個冰小子最近正在查這些事情,不勞他操心,他能做的,隻是盡量給他們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