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怒氣衝衝地跑到長孫無憂的旁邊,卻愣住了。
男人腹部的傷口竟然幾乎愈合!原本幾乎難以治愈的傷口,此刻隻有一些血汙,外圍的皮肉還翻卷著,但是已經不露骨了!
男人也感覺到自己的疼痛明顯減輕。勉力坐起身來,看見自己腹部的傷口竟然愈合到如此程度,自己也嚇傻了:“我、我……”
其他的人看不到發生了什麼情況,南宮傲能猜到半分,悠然地站在原地,唇邊泛起淡淡的笑意。
慕容墨雪皺眉,這個麻煩的男人又在搞什麼?她極目望去,似乎那男人的傷已經好了?長孫無憂自己的力量還被血汙禁錮著,他此時用自己的力量給別人療傷,是不要命了嗎?
所有人當中,最著急的是阿米亞,人是她領進來的,如果對她族人做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她萬死不足以謝罪。“喂喂!到底在幹什麼啊?”
阿米亞忍不住跑了過去,見到自己族人的傷口也是一愣,指著大喊:“你你你,你什麼時候好了?!”
阿米亞的尖聲大叫吸引了男人的注意,那個男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急忙起身,被長孫無憂按住:“你要幹嘛?”他皺起自己的俊眉。這個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他明明剛剛把他身體治好,他就要立刻起來嗎?
男人跟阿米亞一樣的蜜色肌膚,流下淚來:“恩人,情允許我一拜。”
長孫無憂淡淡起身,魅惑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什麼感情:“不需要。”他周身散發而出的冷然氣質讓人不敢接近,族長也不好意思起來,幹咳了兩聲:“謝謝你們對我族人的幫助。我樹靈族絕不會虧待朋友的。”
其他傷患看到自己族人的巨大傷口被長孫無憂頃刻治好,眼裏的神色都變了,他們其實算是非常講道理的族類。承受了別人的幫助,自然也就把別人當做朋友。
同時,長孫無憂強大無比的力量也震撼了他們。這個男人,如果真的想要他們滅族,恐怕也是頃刻間的事情。
南宮傲從行囊中拿出一個瓶子遞給族長:“給他擦上試試。”
白色的藥膏挑出一點,擦在那個男人腹部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上,男人感到了清涼的意味,傷口立刻不痛了:“恩人,這是什麼?”
“這是能治好你傷的藥膏,如果感覺傷口不痛了就說明起效了,再過一段時間可能會有點發癢,那是你的傷口在愈合。不要撓癢,留疤。”南宮傲耐心地給他們解釋著。
“不撓!絕對不撓癢!”男人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以他的傷勢,若沒有這群外來人,是一定會死於非命的。
族長的臉似乎有點泛紅:“恩人們啊,你們看,我這裏受傷的族人很多,這一小瓶藥膏,不夠啊。”南宮傲了然地笑笑,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行囊,伸手進去,拿出了五個瓶子遞給他:“這些勉強夠了,你們省著點用,我隻帶了這些。”
族長沒想到真的還有,笑得合不攏嘴,接過了南宮傲手上的瓶子:“我們絕不會白拿的。”
慕容墨雪一個人走到另一邊,那裏有個死者正待焚燒,身量不高的蜜色肌膚泛起了青白色,她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對他們下的手,若是這個人跟“主上”有關係,那他們隻能不斷加快腳步趕上去。
族長收起了瓶子,衝另一邊喊道:“阿米亞!”
“啊?”小女人轉身:“族長叫我什麼事?”
“去把我們上次采集的東西拿出來給各位朋友。”族長沒好氣地吩咐她。這個小姑娘總是闖禍,這次是誤打誤撞遇到了好人,總這麼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好咧!”阿米亞根本不在乎族長的語氣,蹦蹦跳跳地去拿東西了。
“今晚大家就留下來,雖然我們這兒都是傷員,飯還是能做的。”族長笑眯眯地留客。
“不行。”慕容墨雪站起身來,她清冷的寒眸中隱藏著可怕的氣息:“我們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必須馬上走。”
屍體全身沒有傷痕,這本身就引起了她的懷疑。那邊的傷員身上都帶著傷,反而活的好好的,那人顯然是沒對他們下狠手,隻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而已。
而那具屍體,才是那人真正想打死的,跟蜥妖族的屍體相同,身上無明顯傷痕,有的幾處擦傷應該是在生前遺留下來的。除此之外其他的東西再也查不出來了。
在這極地大漠之中的都是非人生物。嫣月不會來,他們的目標是男性男子的精元。也就是說,一樁樁神秘的殺人案子再度在她的眼前發生了。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肯定與“主上”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們要趕在那個人之前拿到“土”之聖物!
長孫無憂邪魅的麵容上泛出一絲笑意,女人的提議正好是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