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岩沒有放手:“爹,我餓了。皇上還要審問我們呢,不會下毒。”
魏乾端當然知道皇上不會下毒,想要他們正大光明的死,皇上有一百種方法,可是不知道為何,他心慌得很,心髒突突地跳。他走過去,站在牢籠邊緣:“喂。送飯的小哥,你身上帶銀子了嗎?”
送飯的人不說話,仿佛雕像站在那裏,他們看不清那人的臉,以為大概是舌頭被割掉了。在監獄之中經常有這樣的事情,給他們這樣的罪犯送東西都得選擇不會說話的人,以免傳進去什麼話。
魏如岩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找到了一塊碎銀子:“我這兒有,可是爹,你要它幹什麼呢?”
魏如岩把銀子塞進雞腿裏邊,過了一會兒拿出來,顏色完全沒有變化,是無毒的:“嗯,現在可以開始吃了。”
魏如岩狼吞虎咽,這邊魏乾端老狐狸也掰下了一個腿開始吃東西。
兩人狼吞虎咽地吃著烤雞,那邊站在黑暗之中的人笑意便更深了。若是這時有天光照進來,便會發現那人笑容是有多麼的可怕。
主上說了,沒有用的狗,不留。這兩條狗早該死了。
兩人把整隻雞都吃完了,食盒之中還有酒,兩人的雞吃的比較鹹,吃完之後就開始喝酒,把食盒裏邊的東西吃得一幹二淨之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外邊的那個人見狀,上前收走了食盒,按照暗號敲門離開。
走到外邊,守衛們對他沒有任何反應,他便穿過層層守衛和一道一道的門離開,走到普通的監牢之處時,守衛不是很森嚴,他找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那裏躺著一個衣服被剝光了的人。
這無聲的人麵帶微笑,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到了那人身上,同時扔下的,還有一塊禦賜的金牌。
脫下了衣服之後這個人身上穿的仍然是有一套衣服的,他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而那個暈倒的人此時還不知道,已經出現了滔天大禍。
監牢裏邊的魏家父子忽然覺得肚子不舒服。
“爹,我好想沒吃好,要拉肚子了。”魏如岩捂著肚子,感覺其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停地蠕動著,帶著他的腹部一陣陣地抽筋。
“叫你剛才不要吃得太急。”魏乾端鄙視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爹,不行了。好疼。”魏如岩的臉色不好看了,捂著肚子緩緩地蹲下去,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滴落。
魏乾端剛想上前去說兩句,突然發現自己的肚子也開始疼了起來:“等等,我們剛才吃的東西沒問題啊?難道真的是吃的太急了?”
雞腿裏邊隱藏的東西被酒的味道激發了,正在瘋狂地生長著,隻等著重見天日的一刻。
魏乾端也覺得肚子痛,然後發現越來越痛,已經疼到抽筋,兩人在地上打滾,魏乾端死命地喊叫:“來人啊,來人,要死人了!”
外邊的守衛聽到他們的喊叫,麵麵相覷,這裏邊的人極為機密,他們真的要打開這層門去見他們嗎?若是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外邊的守衛還在遲疑,裏邊漸漸沒有動靜了。
守衛們的心還是提了起來,他們互相看了半天之後,終於有一個人開口了:“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小黃你們在外邊準備戰鬥,萬一是個騙局,我們死了不要緊,你們要把門守好。”
訓練有素的禦林軍專門被調配來做這件事情,他們拿出鑰匙打開門,兩個守衛全身戒備地走了進去。
良久,屋裏邊沒有動靜。外邊等候的守衛們開始不耐煩了:“他們怎麼了?”
小黃跟其他人商量起來:“我先進去,你們在外邊看著。”小黃走了進去,然後屋裏邊爆發出了他的尖叫聲。
“發生了什麼?”守衛們紛紛衝了進去,然後看到了他們人生之中最恐怖的一幕。
最開始進去的人還是呆若木雞的狀態,他們直愣愣的眼神一直看著監牢之內的屍體,是的,魏家父子早已經死了。
他們的肚子上長出了一種可怕的植物。那瘋狂妖異的巨大植物從他們的肚子之中破體而出,巨大的花朵搖擺著,守衛們看清了那上麵的東西,花心之中長著一張嘴,利齒森然。上麵掛著的是魏家父子的血肉。
他們幾個人就此呆愣住了:“這是什麼東西?”魏家的父子就這麼死了?兩朵妖異的花朵交相輝映,它們仿佛是有自己思想的動物一般,還會低下頭去繼續吃魏家父子的肉。
血的顏色讓它們看起來更加鮮豔了。
“快!”有人回過神來:“快去報告給顧統領!我們得在這兩個鬼東西吃完魏家父子之前,把皇上叫來看看!”
其餘的人也反應了過來,不要命地衝出去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