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生活,的確是多采多姿,這點我不否認,但是很不幸的是,那些都跟我無緣,什麼聯誼阿,抽學伴阿,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人家說聯誼隻是去多多認識朋友,可是在我看來聯誼的人沒有一個抱著認識朋友的心態吧,全是想要去找找男女朋友候選人。而至於抽學伴咧,誰會對一個有男朋友的女生好呢?所以囉,我想抽到我的學伴隻能自認倒楣,就當作沒有抽到吧,而我咧,我本身也不可能跟什麼學伴連絡,就算有朋友說我的學伴長的像陳冠希,那也沒有辦法讓我動心,一切都是因為我有了,子承。每當身邊的人都打扮的漂漂亮亮,我總是一個人在寢室裏麵耍自閉,然後聽著大家回來的時候興高采烈的跟我分享剛剛聯誼的情景,看著她們的神情,我常常會想:真的有這麼好玩嗎?
喜笑也是聯誼份子之一,我問她為什麼你男朋友不會阻止你去聯誼呢?她總是笑笑的說:他很放心我的,他就是吃定我不會亂來。恩,很棒的理由,吃定你,到底該哭還是該笑啊?或許聯誼真的就像她們所講的很好玩吧,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跟一群不認識的人玩在一起,看我剛進大學時候的模樣就知道了,不過現在稍微好一點了,因為喜笑的關係,我認識了許多宿舍裏麵的女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都是同係不同班,所以我還是一個人上課。命啊!但我已經比一開始的時候開朗許多了,我就是沒有辦法很快的去接近身邊的人,也沒有辦法很容易的相信身邊的朋友,這全要拜我高一的時候被一個最好的朋友出賣過,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變得難以相信別人,畢竟,被最相信的人出賣,誰還會再輕易相信人呢?但是我卻可以很輕易的相信喜笑,或許是因為她有一種魔力吧,每當我看見她的笑容,我常常會感覺天使就在我麵前。而另一個室友蘇夢雲,每當我們在寢室鬧成一團的時候,她總是很安靜的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裏,不參予我們的話題,我常常想,或許她跟我一樣,也是難以放開自己的人吧。在和大家開始熟悉後,我們開始一群人相邀去逛逢甲逛一中,甚至去夜遊,然後玩到隔天早上才回來,再拖著疲憊的身軀去上課,又在課堂上猛向老師點頭問好,我也常為了這些事情跟子承鬧的有點不愉快。他說我這樣子會弄壞自己的身體,書也會顧不了,我知道他的想法與立場,但是有時候如果朋友邀約我都拒絕,那別人一定會覺得我很高傲,再說我也不排斥出去玩,好不容易有了新朋友,我不想把她們拒絕於千裏之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他工作的壓力大,還是我倆的脾氣都變差了,常常三天兩頭都吵架,然後我總是對著寂靜的手機無聲的哭泣,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在吵,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好吵的,但是我們幾乎兩三天就會小吵,然後他總是淡淡的說一句:懶的跟你講。就無聲的掛上了電話,而我總是沒有打回去的勇氣,在一起兩年多了,我們從來沒有像這個樣子吵架,而且不隻一次,吵了合好,還是會再吵。
這時候我總會想起當初還沒有考大學的時候,潔琳和情芳給我的告誡:小心所謂的距離。其實當初我也有和子承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告訴他我的擔心,他聽了之後笑笑的摸了我的頭,用一種極為溺愛的口氣對我說:傻瓜,距離這種東西是用在不相愛的兩個人身上,想逃離對方的藉口,要是真正相愛的兩個人,不管相隔再遙遠,都會覺得對方一直在身邊的。你覺得我們是相愛還是不相愛呢?那時我什麼都沒有想的就說:當然是相愛的。那就對啦,子承的保證,距離不會是我們之間的問題。那現在呢?我們之間出現的是什麼問題?為什麼總是在吵架呢?我問問喜笑,她安慰我說或許這隻是一段過渡期吧!過渡期,那這段期間會有多久?我們還會變得像以前一樣?我開始變得多愁善感,我開始害怕潔琳和晴芳的話會成真,一切似乎都變成我所不熟悉的,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每天晚上,我總是帶著紅腫的雙眼入睡,隔天帶著水腫的金魚眼上課,我沒有向班上任何人提起,也沒有人敢問我怎麼了,因為,我們依舊不熟,隻有一個死白目敢名目彰膽的問我:阿你是被人貓了幾拳啊?眼睛腫成這樣!沒錯,那個人就是陳思修,我看他真的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一個人會哭成這樣子,當然是有很難過的事情,最好是在這種時候還跟我開玩笑,想死也不要這樣子。“想死的話我可以幫你!”我怒視了他一眼,再講下去我包準他吃不完兜著走。“唉唷,幹嘛這麼凶啦?”很不幸的,從那天他第一次坐我旁邊後,他每次上課固定的位置,就是我身邊總是會空著的位置,怎麼會有人這麼馬不知臉長呢?更不幸的,他依舊不懂我的警告,找死!我很用力的從他腳上踩下去,宣泄我的怒氣。“嗚,痛耶。”他摸著他的腳板,一臉很痛的樣子。哼!痛死活該。“你怎麼這麼不知道憐香惜玉啊?”哀怨的看著我,責怪我怎麼踩這麼大力。“老兄,最好是你值得我憐香惜玉,等你變性以後再說好嗎?國文能力有夠差!”
懶的鳥他,現在正在上我最討厭的課,旁邊還有一個陳思修,怎麼這麼煩人阿,不要逼我乾脆翹課好了!“這位施主,你講話很衝喔!”“這會大師,是你自己不懂看人家臉色,休怪我無情,你自找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配合起他的講話方式。“是是是,一切都是我自找的,那這位施主是否願意跟在下談談呢?老僧可以替施主您分擔些煩惱的。”他說的搞笑,可是我卻可以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他的真誠。“沒什麼啦!上課上課。”天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慌張了起來,趕緊撇過頭上課,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似乎他真的會把我的心事逼出來一樣。“別忘了,我說過,有事找我幫忙,我會盡力幫你的。”他突然湊近我的耳邊說話,害我嚇得站起來。“那位同學,有什麼事嗎?”我雖然不高,但是當全班都坐著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站起來,就算是瞎子也看的到我,所以很丟臉的,老師問我幹嗎?“我,我要上廁所。”不知道該講什麼理由,隨口胡縐了一個。全班哄堂大笑。“上廁所阿,又不是小孩子了,要去就直接去不用向我報告的。”看的出來老師也忍住笑,我隻好受著全班的注目下上廁所去。而始作俑者,陳思修,竟然是給我笑最大聲的那一位,他玩蛋了他,都是他害的,還給我校這麼開心,等我回來他就知道死期到了!我根本就不想要上廁所阿,但是走都走出來的,我還是乖乖的去了廁所一趟,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我極度的猶豫該不該走進去,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我似乎還可以感受到全班還在對我偷笑,該死啊!老娘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