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瑜站在窗前。他,果然和蘇眉是一對。兩年多了。剛才他沒有否認。難道真的好事近了?顧子瑜隻覺頭痛欲裂。
她以為自己不在意的。他的世界怎樣都好,與她何幹?她以為,即便他的身邊已有佳人相伴,她也可以做到微笑祝福。她以為自己是大方的、不計較的。可是她錯了。所有自以為是的“以為”在麵對他倆並肩站在一起的那一刻驟然瓦解,支離破碎的還有她的心。原來,她是如此在意。
休息廳的門被推開,顧子瑜沒有轉身。“哲修……”
沈司墨狠狠把她的肩扳過來,一手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說道:“你心裏就隻有宋哲修?!很好,很好……你還真是片刻離不了他!”
顧子瑜猛地睜大眼睛,下巴處傳來刺骨的痛,她使勁掙了掙,發現根本撼動不了分毫,隻有眼淚啪嗒啪嗒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一連串地淚珠落進沈司墨手裏。此刻的他已被怒火、妒火、無名火燒得失去了理智,隻隱隱感覺手上傳來一針一針的灼痛感,但他無暇顧及。狠狠將她箍進懷裏,他低頭去吻她。
他憑什麼?顧子瑜惡向膽邊生,更加使勁地掙紮,高跟鞋的尖頭踢在他小腿上。
沈司墨悶哼一聲,但並不打算放開她。剛才猛灌的幾種酒在胃裏混成一團,後勁瞬時湧上來,沈司墨顧不得那麼多,更加粗暴地去啃咬她那倔強不妥協的紅唇。
嚐到舌尖的血腥味,顧子瑜的倔頭強腦終於被徹底激發了出來。抓、撓、踢、踹,一切全憑本能反應。無奈沈司墨力氣大得驚人,兩人又貼得極近,一掙紮便碰到尷尬部位。突然,顧子瑜驚覺到來自小腹處的威脅,瞬時嚇得不敢再動,隻是睜大眼睛更加惡狠狠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怎麼?有本事你再動啊!”墨瞳漾滿極力隱忍的情欲,沈司墨的嗓音突然變得低啞暗陳,恨恨在她耳邊說道。
“你無恥!”顧子瑜氣憤地把耳朵移開。
“無恥?換作宋哲修你也許就不這麼說了!”沈司墨突然一口咬向她紅得快滴血的耳垂。
“你!”顧子瑜氣極,隨即冷笑著回敬道:“沈司墨你有毛病吧?要發情去找那個蘇眉呀!”
“可我偏偏看上了你!”沈司墨手上加重力道,兩人又貼近了幾分。
顧子瑜這下連臉都漲得通紅,但是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氣是羞。她敗下陣來,渾身力氣似乎瞬時被抽了幹淨。沉默了數秒,她終於無力地開口:“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劍拔弩張嗎?沈司墨,你就當是放過我行不行?”
“我放過你,誰又來放過我?顧子瑜,你別以為這次還能逃得掉!”
“笑話!你還能把我關起來不成?”
“是嗎?那就試試看。Dennis我已經派人接走了,你要想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
“你無恥!Dennis是你兒子!”居然拿小孩子當籌碼!
“又是無恥?你就不會換個詞罵罵?放心,我當然不會傷害Dennis。兒子跟爸爸在一起,難道犯法?不過……”
“你還想怎樣?”顧子瑜防備地看向他。
“我不舍得傷害自己的兒子,不代表我會管其他人死活。李商別、管小樓,還有哪些你在意的人?我想你不會希望他們有事吧?”
顧子瑜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沈司墨,他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一時間她隻能瞪著他,竟說不出話來。
“你不用那麼驚訝。顧子瑜,你應該知道我是怎樣一個人。”
是,她最清楚不過。目的明確,手段直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沈司墨是有這樣的霸氣的。顧子瑜以前常說幸虧他沒有子承父業去念軍校,否則必成希特勒二世,但她從未想過他的這些手段有朝一日會用來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