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本宮三歲小孩?哼哼,不論你現在說什麼,本宮皆不會信!!!”
說話間,祁月身前那兩個該死的太監,已將趴在地上的燕茹,狼狽褪卻得幾近全裸。
就在燕茹不甘心的奮力反抗時,柳若雪望見了她深藏於眼底的,那份不屈和羞辱,以及被眾人冷眼旁觀之下,暗含的深深怒氣。
忽的,柳若雪半跪在她身邊,努力想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幫燕茹她掙開那個太監的,一雙‘髒手’。
“燕茹,主子在這兒,你什麼都不必怕。”柳若雪輕輕撫著她的臉,盡量想讓自己此刻說話的音色不那麼顫抖。
因為,當柳若雪在對燕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是真的不知道,稍後自己是否能夠如願的將燕茹,從祁月那個‘笑麵虎’的手裏救出!!
祁月的為人,陰狠毒辣,光是這一點,相信世人皆知。想那燕茹本就是柳若雪宮中之人,事到如今,祁月居然肯花費這麼多的時間根精力來整一個小丫頭,也就是擺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可知,此時的你本就是自身難保了???”端坐在淺色錦緞之上的祁月,十分不爽柳若雪與燕茹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樣,故轉而輕蔑的嘲諷她道。
麵對著祁月的刻意嘲諷,柳若雪沒有搭腔,她隻是這般靜靜看著燕茹。想當初,從自己進宮獻舞的那時起,燕茹便盡心盡力的護著她。然而此時,她不幸的被祁月選中,當成了羞辱自己的對象,且又身犯險境!!
不過,在這個性命攸關的危急時刻,她真的能夠棄她而去嗎???
不,她不能,她不能這麼做!!她也要護著她,就像當初她豁出命來護著自己那般的,護著她!!!
心底裏,柳若雪這般堅定的對自己說道。那副宛若一件上好瓷器的柔弱嬌軀,亦毫不猶豫、勇敢的覆上了燕茹的身子,替她把那條帶刺的皮鞭遮擋的嚴嚴實實。
那太監見柳若雪,故意要以身護下那名婢女,正猶豫著自己到底該不該要下此‘重手’,卻意外的聽到了,從祁月口中所傳來那聲不屑的冷哼。
似乎像是得到了某種肯定,他不再猶豫,當下就從袖子裏抽出一條粗長的鞭子,對著地上那張妖嬈的麵容,冷冷道:“魅美人,你還是避開得好,奴才也不想誤傷了您!!!”
看著太監那副‘恩賜’般的口吻,柳若雪發誓:這家夥,咳咳,以後你可千萬別給我機會,一給我機會我就……
“公公。”柳若雪本應垂下的眸子,忽而看向他,目光直逼他心房,“今日你若敢下鞭,本宮要你懊悔一生!!!”
詛咒的話語伴隨著柳若雪的怨氣,回蕩在祁月的寢殿內,仿若宣誓一般!!!
那太監聞言,眯起眼睛微微打量著柳若雪,繼而笑得獪黠:“咱家隻知聽主子的命令,望娘娘您還是別逼得太緊了……”
其言下之意也就是說,並非是咱家不給你麵子,實在是,形勢所迫,身不由己呐——
“哼。。。。。。。”聽到這裏,柳若雪終於是怒了,她站起身時由於過分激動,裙擺連帶起一陣暗灰,“本宮雖說已是住入冷宮,卻還不至於連一個奴才也製不了??你以為,朝中右相已經告老還鄉了麼???”
他聽罷柳若雪稱呼自己“奴才”二字也憤然,聯想起她現如今淪落冷宮的慘境,不由得喜上眉梢,燦燦地譏笑她道:“娘娘你此時手中繼無實權,又無金銀,嗬嗬,咱家倒是十分好奇,你憑什麼能夠製得咱家?哈哈,右相??右相現在何處,你倒是指來給咱家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