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把刀尖對著自己的人,才是可以信賴的生死之交。
活著的感覺
一位得知自己不久於人世的老先生,在日記簿上記下了這段文字:
“如果我可以從頭活一次,我要嚐試更多的錯誤,我不會再事事追求完美。”
“我情願多休息,隨遇而安,處世糊塗一點,不對將要發生的事處心積慮計算著。其實人世間有什麼事情需要斤斤計較呢?”
“可以的話,我會去多旅行,跋山涉水,更危險的地方也不怕去一去。以前我不敢吃冰激淩,不敢吃豆,是怕健康有問題,此刻我是多麼的後悔。過去的日子,我實在活得太小心,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容有失。太過清醒明白,太過清醒合理。”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開始,我會什麼也不準備就上街,甚至連紙巾也不帶一塊,我會放縱得享受每一分、每一秒。如果可以重來,我會赤足走在戶外,甚至整夜不眠,用這個身體好好地感受世界的美麗與和諧。還有,我會去遊樂園多玩幾圈木馬,多看幾次日出,和公園裏的小朋友玩耍。
“隻要人生可以從頭開始,但我知道,不可能了。”
人生真的不可以再來一次,以有限追求無限,請珍惜活著的感覺!
善良的分量
一位姑娘把自己好端端的肝切了一半捐給了一位原本不認識的年僅33歲的患者,救活了人家一條命。這位捐肝的姑娘崇高嗎?崇高。偉大嗎?也偉大。但知道這事情的人們很難一下子想到這些詞彙,真正留在人們心底的感覺是人剛生出來時都帶著的那點成分————善良。
善良不是個華麗的詞,甚至不是個能夠形容某些行為,具有特指意義的詞。所以善良這個詞既被當作人人都有點,人人又都缺點的東西。因此,當一個人幹點好事時,我們稱其為善舉。而當一個不願意惹是生非甚至常常還為別人著想時,我們才稱其為善良。《人物》周 刊上登的那位捐肝姑娘羅瑋除了捐肝之外,沒有幹其他什麼動人的事情,她是位普普通通的打工妹,看了報上有人求助後自己就動了感情。
她看不得一位33歲的農婦這麼早就離開人世,她看不得那位女患者62歲的老公公給兒媳婦捐肝戒煙戒酒(後沒有通過配型檢測)。她感覺那位老人像她死去的爺爺,她感覺女患者像她的姐姐。就這麼簡單,就這麼點樸素的情感,使羅瑋最終把肝捐了出去。
由此感到,當我們的生活質量提高了之後,當我們的教育比古時的範進中舉拔高了一大截之後,當我們的眼界從當年看一台9寸黑白電視僅有的幾個頻道,擴展到幾分鍾就從網上看到全世界的事之後。
我們最原始的善良還剩下多少?與那些把自己養的狗扔進微波爐燒烤的大學生相比,與那些不給錢就不下水救人的看客們相比,與那些眼看著村民挨餓卻挪用政府求濟款給自家蓋房的混蛋村官相比,羅瑋捐肝的這點善良重千斤。但與那些舍已為公獻出了生命的英雄們相比,羅瑋的善良可能重幾兩。如羅瑋對患者說的那樣:
“醫生講了,肝割一塊下來,還能再長出來,也就是在我肚子留個疤的事情。我的一個疤換你一條命。”我麼樸實的語言啊,姑娘用最實際的想法稱出了自己善舉的分量。
善良這兩個字有多重看起來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善良,是善良在你心中有多大位置。新的奧遠主題口號出來了: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如何做人上也是如此,同一個人類,同樣的善良。
勇敢者生存
一座小茅屋裏住著貓、公雞和一個機智勇敢的孩子仇爾卡。
有一天,貓和公雞出去尋找食物,仇爾卡留在家裏準備午飯:燒煮食物,安排餐桌,分配湯勺。他一邊幹活,一邊不停地說著:這是把普通的勺子,給貓咪;這也是把普通的勺子,給喔喔雞;而這把不是普通的勺子,亮晶晶的,把手還是金色的,誰也不能給,隻能給仇爾卡。
當狐狸得知小茅屋裏隻剩下仇爾卡在搞家務時,他真想嚐嚐仇爾卡的肉。
“篤篤篤”,台階上響起了狐狸的腳步聲。
仇爾卡嚇壞了,他從凳子上跳起來,金色的湯勺跌落在地上,他顧不上拾起來,就躲到了爐台底下。
狐狸進了茅屋東看看,西瞅瞅,就是找不到仇爾卡,心裏打起了鬼算盤。
別忙,他一定是藏起來了。藏在哪裏?我要他自己說出來!
狐狸走到了餐桌前,翻動湯勺,嘴裏念著:這是把普通的勺子,給貓咪;這也是把普通的勺子,給喔喔雞;而這把不是普通的勺子,亮晶晶的,把手還是金色的,就該我用!
仇爾卡在爐台下大聲喊起來:
“噯,噯,噯,別動那把勺子,好狐狸,我誰都不給!”
“那麼,你在哪兒呢,仇爾卡?”
狐狸走向爐台,一把抓住仇爾卡,往森林裏拖去。
狐狸回到家裏,把爐子燒旺,想把仇爾卡燒熟了吃。狐狸找來一把鏟子,對仇爾卡說:
“請坐上去,勇敢的仇爾卡。”
仇爾卡年紀雖小,但很勇敢,他張開了兩手和兩腳一屁股坐下了。
狐狸手持鏟子,卻伸不進爐口。他批評仇爾卡:
“怎麼這樣坐的!”
仇爾卡立即翻了一個身,用後腦勺對著爐子,手腳卻仍是張得大大的——-鏟子依然進不了爐子。
“唉,你怎麼搞的?”狐狸說。
“那麼,親愛的狐狸,請您做個樣子吧。”
“你真是個笨蛋!”狐狸說著把仇爾卡從鏟子上拉了下來,自己跳了上去收攏屁股與尾巴,蜷成一團。仇爾卡立即把他扔進爐子,合上爐門,一轉身逃出小屋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