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啟程,已是天明,杏兒端來了洗臉水,在馬車上做完了所有該做的事情。壓根就沒出去過。芳晴在馬車外冷嘲熱諷,像是我對不起她一樣。我沒掀開簾子,也沒那個膽子,再說也不是我的原因。我真就不明白,皇宮有那麼好嗎?那裏的明爭暗鬥,有幾個能夠苟活的?茹淮軒不讓她進宮,不是對她更好麼?被保護下來了,可以有比宮裏更好的生活?如果是我,我該多高興。
但我是錯的。事實證明我錯了。
“你知道芳晴為什麼這麼不高興?”茹淮軒也坐進了馬車裏,與我相對而坐。
我搖搖頭,等待下文,“因為朕是皇上,宮裏有錦衣玉食的生活,這是每個人都向往的。”切,我看著他的嘴臉。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不信?”他睜大了眼,有搖搖頭,歎了口氣:“也隻有你不信了。”
哪能是我一個人不信呢?不信的人多了。隻是你沒機會見到,也沒機會聽到罷了。
“如果寧兒不想做皇後了。朕恐怕,也不想做皇上了。”很落寞的表情,低垂著頭,嘴抿的很緊,臉微微泛出蒼白的顏色,眉頭皺在一起,很緊,“皇上……”輕輕叫了一下,看得出他的難過,還有心痛,這樣一個王者,我該怎麼說呢?現在隻是合作的關係,可惜了。
“沒有如妃,你會不會……”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我打斷:“沒有如果,怎麼可能有如果?”笑著說:“沒有如妃,還會有其他的人,是不是?”
他不回答,靜靜的,就這麼看著我,許久,他才開口說:“寧兒,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手中的書,因為他的話,而掉落在了車上,“皇上?”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嗬嗬。君無戲言。”自顧自笑了起來,無負擔的笑。“寧兒,你說可好?”
“怎麼?不答應嗎?”他等了很久很久,我也沒有回答,顯得有些急了,“我是說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聽著,從震驚到狂笑,後來捧腹大笑,不可停止,“皇上,你的笑話也未免太好笑了吧?”
“寧兒,你知道,我是這樣打算的:解決了海節國這個外患,然後就退位。”
“那你的皇位呢?”還是不相信。
“當然是傳給有能之人。”
“誰是有能之人?我嗎?”我自戀的問。
“你個頭啦。是秦秀白,秦愛卿。也就是我的二弟茹淮遠。”
“什麼?小白是你二弟?怎麼可能?”我真的不敢相信。眼珠睜的特別的大:“他怎麼可能?”
“哈哈。看來二弟還真是一點都沒告訴你。”茹淮軒笑著握起了我的手,“沒了皇宮的生活。我沒會幸福的。”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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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秀白,沒看出嘛。居然是王爺說。早知道多敲詐點。哈哈。現在成了皇上了。是不是要多拿點錢出來投資我的酒樓啊?”
“就你那八爪魚似的,也叫做酒樓?看是投越多賠越多吧?我可不想我的錢這麼早就進人墳墓。”秦秀白一邊幫我新開的酒樓題字一邊不屑的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