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招。”小梨心中喟歎,從上華夙到陸離再到妖九月,也不知這些個人怎麼都喜歡這樣威脅別人。
雖然明顯察覺到妖九月的手越來越用力,可小梨卻沒有絲毫害怕,反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經曆了險些被上華夙和陸離殺死,妖九月的威脅便弱了些。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妖九月見威脅不奏效,氣憤的咒罵了一句收回手。轉而抬頭看向房梁,怒聲道:“老鬼我們走,這個賭老子認栽了。”
“不走。”陸離的回答極為幹脆。雖然他難得清醒,但聲音裏仍舊不乏醉意,甚至比以往更為陰冷。
而他這一開口,酒味立時彌漫,像是誰不小心打開了酒壇子。妖九月氣得雙手叉腰,眉目間都是怒意,看向小梨的眼神似乎是想將其給活剝了一般。
“死鬼,根本就沒有辦法殺死這個女人,還不如你自己去找找安王爺的藏酒窖,比在這裏浪費時間的好。”
“困。”
妖九月不甘的繼續勸說,然陸離卻隻回了他一個字便沒了下文。
“睡睡睡,除了喝酒就是睡覺,睡死你個大頭鬼。”
“好,你不找,我自己去找。”
妖九月煩悶的搓了下鼻子,怒氣衝衝的翻身上了房梁,旋即推開一處屋簷離開了房間。
小梨挑了挑眉頭,看著已經恢複正常的屋簷,讚歎妖九月的厲害,卻更為羨慕其來去自如的功夫。
她收回視線,看向睡在房梁上的陸離,房梁的粗細還不及他身體的三分之一,似乎隻要稍稍一動他便會掉下來。小梨雖有擔憂,但想到陸離乃是絕頂高手,也很快釋然。
小梨起身想燃了蠟燭,而後命人送些吃食進來,畢竟這一日她都沒有進食,不免饑腸轆轆。
可她才點燃蠟燭,隻聽“嘭”的一聲悶響,屋內恢複黑暗的同時,她的腳邊也多了一個人。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著實讓她嚇了一跳。
“竟然沒嚇死。”陸離不無惋惜的說道,旋即一閃身,又回到了房梁上重新躺好。
小梨卻因他這話抽了抽眼角,心中直道:“幼稚。”
而後這種幼稚的行徑便突然強行亂入了她的生活,給其製造了諸多煩惱。
比如小梨正在吃飯,一隻老鼠突然從天而降,掉到了她的盤子中。受驚的老鼠忙著亂竄,甩了她一臉油漬,往往這個時候就能聽到罪魁禍首在一旁大笑開懷。
比如她正在睡覺,忽然察覺到懷中冰冷,一睜眼便是一條毒蛇,虎視眈眈的對她吐著信子,而自己正將它摟在懷中。還好蛇的毒牙提前被拔了,即便被它咬了好幾下,那感覺就像被狗舔了兩口一樣。
比如於嬤嬤正教她學習宮規宮儀,突然手裏的書就起了火,險些將她自己給燒著了,又是一場驚嚇。
在陸離一而再再而三的幼稚行徑中,小梨也終於忍無可忍,強壓著怒火找上了房梁上酣睡之人,她覺得有必要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