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曄,你給朕滾出去!”千盛帝怒火攻心,尤其是看到甄溶月臉上的紅暈,他甚覺得刺眼。
“嘿嘿嘿。”千夜的臉上浮起諂媚的笑意,收了手退回到千盛帝身邊,有板有眼的作了個揖禮,朗聲說道:“五叔叔您忙,千曄告退。”
說完話後他不等千盛帝隱身轉身撒腿便跑,似乎是生怕走慢了便會被千盛帝懲罰一般。
“兔崽子。”千盛帝氣得麵紅耳赤,整張臉鬱色蔥蔥,比之外麵陰沉的天氣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龍顏不悅,在場所有宮婢當即跪下叩首。心中卻在幽怨,這千曄殿下每次來都會將千盛帝激怒,他倒是逃的快,可苦了他們這些宮婢了。
“你們一個個都是幹什麼吃的?朕養你們有何用?連個人你們都攔不住!咳咳。”
千盛帝厲聲大喝,吼完這一句竟是氣滯的咳嗽了兩聲。
失魂中的甄溶月,在千曄離開之後便緩過神來,卻沒有同宮婢一般跪在了地上,心思百轉千回,想著如何能化解此時的局麵。
正巧千盛帝咳嗽,她緊忙上前用手輕撫千盛帝的後背,麵作關切的開口道:“皇上,不過是一個孩子,你與她計較作甚?沒得傷了自個兒的身子。”
甄溶月明明不比千曄年紀大,可她故意將千曄說成孩子,做出長輩之姿,隻一句話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同時也拉開了與千曄之間的距離。
千盛帝聞言麵色稍霽,卻仍有餘氣。尤其是被千曄這麼一攪和,他還哪有心情與甄溶月繼續享樂。
千盛帝大手一揮推開了甄溶月的柔荑,冷漠的說道:“愛妃受驚了,好好休息吧!”
“回宮。”千盛帝覷了眼甄溶月,雙手背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玄月宮。
甄溶月心有驚慌,但他既沒有挽留也沒有辯解,坦然的施了一禮恭送千盛帝。
在千盛帝離開後,她將今日在場的所有宮婢叫了進來,趾高氣揚的昂首挺立,顯出幾分威儀,聲音沉穩而生冷的說道:
“本宮知道你們都是各宮派來的眼線,但你們今日入了我玄月宮,當該知道什麼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倘若本宮出了什麼事,你們身後的各位主子可不會為你們這些宮婢挺身而出。”
宮婢們聞言默不作聲亦不抬頭,隻低頭等著甄溶月的下句話。她們也都在宮裏呆了許多年,甄溶月此話的目的她們也懂。
甄溶月見他們如此氣定神閑,不禁心中冷笑,看來她突然這一出手,還是驚動了宮中所有的貴人,想不到派來自己宮裏這些眼線,竟還個個都是個沉穩的。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有弊那就有利,倘若他能將這些宮婢收服為己所用,倒是省了調教。
“本宮知道你們都有把柄留在你們主子手中,本宮不要求你們投誠,隻希望一些不該流傳出去的禍言,就在這玄月宮中煙消雲散罷了。”
甄溶月對晴颸揮了揮手命其上前,旋即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一萬兩銀票拿了出來,說道:“你既是這玄月宮的掌事宮女,那便由你將這封賞分給大家。”